婵娟仰头一饮而尽,“阿十,你怎么不喝?是嫌弃它太苦吗?也是,这么多年……”婵娟伸手,原本在树下的酒坛直直飞入她的手中,她又倒了一碗,初十见状抿了一口,香气醇郁,细品过后唇齿间的确有苦涩挥之不去。
“为什么会苦?”初十轻声呢喃,像是询问婵娟,也像是说给自己,,“或许……是因为心里苦吧……”
“哈……哈哈哈”婵娟猛然笑起来,直起了身子,一个踉跄便栽了下去。
“师父……”初十跳下来扶住婵娟“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
初十驾着婵娟往回走,“师父,我们回家。”
“回家……”婵娟猛地甩开初十的手,“我哪里有家?我哪儿也回不去!”
婵娟那一夜语无伦次说了好多话,初十只是静静望着她。
“素梅……如雪,寂寞……如海。”八个字,从婵娟的唇瓣中吐出,呢喃的极轻,但初十仍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抬手捡起碎成瓷片的碗,一片一片,耐心的堆到树下,将酒坛重新埋好,这才勉强驾着婵娟,回到屋中,将她拖到床上。
婵娟这一觉睡得很香,第二日子夜时分才醒来,她微微睁眼便看见初十立在眼前,皱着眉揉了揉脑袋“阿十,昨天我……”
“师父,你喝醉了。”初十的语气一如往日,婵娟却猛然抓住了初十的手腕,力道之大使得初十微微蹙眉“我昨天可说了什么?”
初十扬了扬唇“没有,师父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
那是她心中的痛,是不容许别人窥视的秘密。
日子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咸不淡的过,这一日婵娟将初十叫到身边坐下,“阿十,如今你的基本功已经成了,只是练武之人,不可只用肉掌迎敌,所以我今日叫你来,便是想当面问问你,你究竟想使用何种兵器?”
初十沉默半晌,婵娟倒也看出他的为难,“我素知你不好走寻常路,这样吧,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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