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端着瓷盆回来时,段华离正在宽去衣袍,她红了脸,“你、你……”
“出去。”段华离声音很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坚决。
安柏将门带上,段华离轻轻的笑了。
这么久不见,你成了这样啊。
段华离将初十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哪怕代价极大。
安柏看了他的脸色,有些恼火,那个人,值得华离这样么?
段华离又怎么会不知道安柏的心思,可他只是笑,不置一词。
初十睡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都醒不过来了。
可他还是醒了。
有一个人俯下身来,探了探他的脉,笑了,“你醒了?”
……
初十皱着眉,喉咙里咯咯响了几声,他抬手一把扯住了段华离的散,段华离没想到一个刚醒的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头皮一紧一痛,他当机立断以指为刀,切断那一绺头,初十脱了力,又跌回床上。
段华离叹了一声,“唉,看来……”他拿起手边纸笔,看着床上的人,心情极好的笑,“现在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做。”
这人真是!
初十恶狠狠的瞪着他,企图在他衣服上烧出两个洞来。
段华离回过头来,笑的人畜无害,“不想死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他转身,这一次是真的出去了。
初十闭上眼,迷迷糊糊间想起一件事——这个人,怎么这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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