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
碎玉山庄的庄主名叫安奕,如果没有安柏这个女儿,他可能会更安逸。
初十本以为会有很多人被邀请,哪知偌大的厅中冷冷清清,只在角落里搭了一个小小的戏台,安奕极不自然的弯了弯唇,递给段华离一杯茶,段华离转手又给初十倒了一杯,段华离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初十客气的笑笑,举了举杯又放回原位。
他压根儿犯不上用自己的命去赌博。
“安庄主,今日邀我前来……?”
“段神医,我想请你看出戏。”
戏?
段华离和初十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异。
婉转的京戏唱腔突然响起,房中空荡,咿咿呀呀的唱腔显出些许诡异。
人去楼空空寂寂,往日恩情情切切
忆往昔,往昔夫妻甜如蜜
忆往昔,往昔夫妻胶似漆
谁知晴空起霹雳,谁知无端生嫌隙,可叹老母苦相逼,可怜夫妻苦悲泣
一纸休书成永别,两行热泪肝肠裂
……
今日孔雀东南飞,死后孔雀共双栖
……安柏?
她今日不再是男式衣着,而是穿着一件素白色长锦衣,深棕色丝线绣出遒劲枝干,粉色丝线勾出朵朵桃花,外披奶白色敞口纱衣,特地用炭笔描了眉,朱唇轻点,比起男装时顽皮纠缠的模样,如今的她更添妩媚。
她慢慢走下台来。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华离……”安柏素手轻拍,眼波流转,“我唱的这出,你可喜欢?”
“嗯。”段华离点点头,端起初十面前一口未动的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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