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
景致如昔,却也是修葺一新,初十笑,这里,从来就没有过他的气息。
陈茹追上来尖声呵斥他,“你这个人好生无礼,私闯别人府邸,看我马上报官严办你!”
他人!呵……对了,他永远都是他人。
除了师父,除了师父……
他起颤来,掐破了手心。
陈茹见初十不语,以为他心虚,得意洋洋地道,“瞧这样子,是不是花楼里卖的?来讹诈老爷吧?”
初十心中火气越来越大,甩手就是一枚银针,细细的针尖擦过陈茹的脸庞,初十目光冰凉,像冷箭一般直逼陈茹,倒是她身旁的丫鬟一声尖叫,“二夫人……你,你……的脸……”
陈茹伸手摸到一手粘腻,不由尖叫,“我的脸,我的脸……”
“茹儿,你又在闹些什么?”声音温和如三月微风拂面,初十却觉得浑身冰凉。
男人挑帘而出,长身玉立,人到中年,胜在气质温雅。
以真实的容貌面对他,这还是第一次。
顾浩。
陈茹已经扑到顾浩怀中,哭的梨花带雨诉说初十的种种恶行。
初十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顾家主,好久不见。”
回应他的是顾浩疑惑的眼神和陈茹隐藏在泪光后轻蔑地笑。
于是他也呵呵冷笑,手中的顾家令几乎要被捏碎。
顾浩将眼前的少年瞧了又瞧,终于和记忆里一抹小小的影子重叠,他说,“是你……”
“我谁也不是。”初十将令牌甩到顾浩手里,头也没回的走了。
往哪去?初十也不知道。
故事就在这瞬息之间,拉开黑色序幕。
顾府并不算大,初十随意转了转,眼前景物扭曲的可怕,直直栽了下去。
渴,几乎要干死般的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