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军大营中。
一名身穿蛟龙战袍的伟岸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宝座上,一股暴戾嗜血的气息,从他身上隐隐散而出,慑人心魄。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高晋五人,怒极而笑:“哈哈!居然失败了?你们都是饭桶么?二十多名内卫高手,居然拿不下一个殷雪乔?本世子要你们何用!”
虞光启爆吼一声,将手中的青铜酒杯狠狠地扔了出去。
砰!
啊——
一名内卫头破血流,倒飞出了门外,但又很快顶着伤势跪爬了回来,任由鲜血横流。
其余四人也都噤若寒蝉,面色煞白。
灵王府世子虞光启,在外人面前往往是一副温润儒雅的姿态,但关上门之后,他那暴戾嗜血的本性便不再做丝毫掩饰,对下人动辄打骂虐杀,手段令人指,人人畏之如虎。
不过,虞光启并非从小如此。
他在三年前,曾去过一次帝都,也就是从那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喜怒无常,狂暴无比。
高晋颤抖着身子,脑袋贴在地上,咬牙解释道:“世子息怒!这次失败,属下确有办事不利之责,但主要也是因为出了点意外!
我们在抓捕殷雪乔的时候,一个叫陈煌的家伙冒了出来,此人身上带着大量的三阶宝符,让我们损失惨重,不得不放弃任务!”
虞光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哼道:“哼,本世子没兴趣知道那个什么陈煌!本世子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何时能将殷雪乔抓回来?”
高晋咬了咬牙,沉声道:“请世子再给属下三天!三天之内若不能将殷雪乔带回来,属下甘愿自裁谢罪!”
“给你三天!去吧,需要什么去库房领!但人,一定要给我带回来!”
“遵命!属下告退!”
高晋等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当手下都出去后,虞光启转动着左手中指上的黑色戒指,仿佛对着空气自语道:“我有些奇怪,虞天行为何会对大殷遗藏志在必得呢?他堂堂大乾太子,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嘿嘿,大殷遗藏中最有价值的,估计就是几件道兵,和一份大殷皇族秘传武学。除此之外,或许就只有那件东西了。”
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凭空响起,却是来自那枚黑色的戒指。
“哪件东西?”
“祭天大阵的阵图。”
虞光启脸色一变:“什么!莫非虞天行志在祭天大阵的阵图?我明白了!他是想效仿大殷皇帝……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堂堂乾武大帝的子孙,怎么亲手能葬送祖宗留下的基业!我一定要阻止他!”
虞光启霍然起身,睚眦欲裂,怒火升腾,目中散着吃人般的目光。
“嘿嘿,你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中,你又拿什么阻止他?”戒指中的声音阴测测的冷笑道。
虞光启的目光却坚定无比:“哼,他以为掌控了我的命,就能让我虞光启老老实实的给他当狗!简直痴心妄想!
我虞光启,乃是乾武大帝的嫡系子孙,体内流淌着天子之血,岂能成为任人摆布的木偶?
我会用我的命来阻止他!我会毁掉阵图,让他的图谋彻底落空!”
三年前,他那一次进宫面见太子,却落入陷阱,小命被太子虞天行掌控。
从那之后,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虞光启了,他变成了别人膝下的一条狗,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这种耻辱,虞光启不甘忍受,却又无法摆脱,终日活在痛苦之中,因此变得性情暴戾,喜怒莫测。
三年后的今天,他似乎再一次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这一刻,虞光启那年轻英俊的脸上,居然隐隐浮现出一丝责任和使命的神圣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