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方凡辰一怔,脸上满是难掩的意外之色,暗道:“田力今天是搞什么鬼?本来刚刚见到我的时候,恨不得立即离开。现在我三番四次让他走,送他走,请他走了。他反而怎么不愿走了。
奇怪。这田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穿了我的计划?也不对啊。就算看穿了,他也没有这个勇气留在这里啊。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越想越不解,越不解越想弄个明白,但思来想去一翻。也找不到头绪。越想越气。
他耐着性子,沉下脸来,说道:“田力,你让不让开?我是不会不打福伯的。他除非把事情跟我说明白。”
“不让。”田力硬着头皮回道,脸上已经渗出了一排豆大的冷汗。
方凡辰道:“好。我明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右手抬起,倏地往他脸上抽去,啪的一下,打的他又翻了一个身。问道:“你让不让开?”
“疼疼疼疼疼……”方凡辰疼的眼泪都流下下来,眼中已经写满了难掩的恐惧之色。但还是硬着头皮,摇头道:“我不让!”
方凡辰气的浑身颤抖,眼中闪过失望的目光,左手一抬,啪的一下,抽的他又翻了一个身,道:“你让不让?”
田力还是不答应。
接下来的两分钟,方凡辰不断抽打田力,越抽越多,越抽越快,不多时,已经把田力抽的浑身颤抖,奄奄一息。
田力被越打越疼,越疼越后悔,但想到若是现在求饶,之前所有努力都白费了,终于硬着头皮不再妥协。就在被抽了百来下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他终于恐惧的暗道:“完了。完了。完了。我受不了了。太可怕了。
难道我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吗?方凡辰也太狠心了吧?他难道一点也不念旧情了吗?我可是他的小啊。太过分了。刚才还说要补偿我。现在却快把我打死了。好痛啊。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求饶啊。但是,但是,但是,我现在再不求饶,我命都要没了啊。可是,一旦我求饶,我虽然现在可以减轻痛苦,去医疗仓泡上一泡,但后果也是要死啊。方凡辰从福伯那里套到了真相,我岂不是要完蛋啊?
怎么样啊?可恶!可恶!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情啊。都是石海。对。都是因为石海。若是我今天没能看到石海,我也不会想着跟踪他,若是我不跟踪他,也就不会想到要联系福伯。
若是石海当时没有在那死胡同里留太多的时间,我可能早就跟丢石海了。早就跟丢的话,我也不会借别人的通讯器联络福伯了。我没联络上福伯,也就不会来方家了。福伯这次那么大度让我来方家,我本来以为会有好运了,没想到会遇到方凡辰。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太气人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去理会这方凡辰的事情。都怪石海,是石海毁了我的生活。是石海。对。虽然方凡辰现在没死,这件事谢天谢地,我总算是没失去摇钱树,但是我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都是石海害的。
无论接下来我是活还是死,不把石海碎尸万段,我就对不起自己。这石海果然是个扫把星。方凡辰那么厉害的人遇到他都能倒霉,更别说是我了。我要杀了他。好。就这么决定了。就算是死也要找他陪葬。”
一念及此,他终于露出妥协之色,目光一变,柔和的说道:“我……”正欲拒绝,突然,一道紧张的叫喊声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不一会,已经到了耳边。
“砰!”
一声轻响回荡。一道肥胖的身影从门外挤进来,化作一个肚子比孕妇都大的中年女佣,往福伯面前奔去,到了近前以后,左手撑住墙壁,一边大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福伯大人,福伯大……咦!?咦!!咦!!!”但往四周一看,觉方凡辰竟好端端的站着。
她意外的望向方凡辰,说道:“少爷,你……你……你原来没死啊?太好了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你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知道你死了有多……多……多……多伤心吗?太好了啊。少爷,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吗?
对了,少爷,你没死,怎么一直躲在这里啊?你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活着吗?这么说,你讨厌我们?”
她越说越伤心,越伤心眼角的泪水越多,就在一滴眼泪滴落以后,正欲自卑的离开,突然一道不愿的呼唤声响起。
“回来。”方凡辰不满的喊道:“我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突然闯进来干嘛呢。快告诉我原因。”
那女佣一顿,回过神来,惊慌的低头赔罪,回道:“少爷,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激动,忘记了。我是想告诉福伯大人,他徒弟回来了。”
方凡辰不满的责备道:“哦。原来是这种小事啊。以后这种小事你不要通知我,你出去吧。你要明白,我不喜欢别人打扰,这次就算了。看在你很担心我的份上,下次要是你再乱闯进我的房间,你就不用再留在方家了。知道了吗?”
“是。那我告退了。”那女佣吓得浑身一颤,当即离开。
方凡辰目送她往门外走去,越看越不满,越不满越无语,心道:“下人就是下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今天这是怎么了。福伯惹我生气也就算了,田力又要惹我生气,现在这个胖下人又来瞎掺和。难道我真遇到了扫把星吗?也没这么倒霉吧?
真是的。我方凡辰还从来没这么倒霉过。要不是遇到了石海那个……”但一念及此,想到那女佣刚才的话,不由得一怔,脸上现出难掩的意外之色,暗道:“福伯的徒弟?石海不就是福伯的徒弟吗?那下人说福伯的徒弟回来了,难道是石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