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此处,脸色现出难掩的忌惮之色,但随即摇了摇头,转而一笑,说道:“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继续坐在椅子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翻看命运星的新闻,只见右手小指在面前半空滑来滑去,一张张激光图如过电影一般,接连浮现。
他越看越快,越快看的新闻越多,不多时,已经把早上的新闻翻了个遍,正右手一收,欲把激光新闻页面关闭,突然,一条半分钟前布的新闻进入了他的视线。
“东山路,一千零一十八号,二层,生不明情况爆炸案。警方现已封锁现场,据现场目击者说,之前这里平平静静,毫无任何预兆就出现二层楼面倒塌,但才过没几分钟,二层楼面倒塌下来的废墟以及尸体都消失不见。”他一字一顿的念道。
他越念越觉得无趣,越无趣越不愿再看,右手一点,便把那新闻关了。
但就在这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清晰的地名“东山路”。
他心中一惊,叫道:“奇怪。为什么我会对这三个字这么在意?我又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应该不会有印象啊。那为什么会在脑海闪过这个地方?看来我真是疲劳了。”
说完,他便摇了摇头,右手放在肚腹前盘膝打坐小憩,过了两个小时,只见那方凡辰还是未归。
他终于醒转过来,睁开双眼,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少爷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说完,他随即摇头一笑,说道:“奇怪。真是奇怪。按理说,就算是少爷玩性很大,他也不可能还不回来啊。都过了这么久了。难道他就不怕在外面待太久暴露了身份?要是他被人认出来,会有很多的麻烦,老爷虽然会高兴,但方家便不得安宁了。
会有大量的记者过来采访,报道。到时,整个方家肯定乱成一团。还有警察局的人多半也会登门拜访,警察一来,对我方家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虽然我方家表面上那个生意都做的很正当,当时,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暗地里做的生意不被曝光。
万一被那个警察现了,那我方家要处理起来就会相当麻烦,老爷也会头疼,虽然老爷现在已经不是政府职员,但是,那些生意却和政府官员联系在一起,这种事情若是曝光,被媒体大写特写,那肯定要惊动星球长。
这种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了。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但星球长要是出马,可就不是钱能够解决的。要说钱的话,星球长所拥有的财富又哪是我方家能够比的。
当然了,如果论总体财富,我方家还是遥遥领先,只是很多钱都见不得光。万一被现,那我方家财产至少要缩水十分之九。这么大的损失别说是我承受不了,我负担不起,就算是老爷恐怕也负担不起。”
说完,他便脸色一边,露出担忧之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觉得不对劲想弄个明白,一颗心终于忍耐不住,左手点开激光通讯录,拨打了那几个心腹的号码。
可是,通讯期内始终只有嘟嘟的声音回荡。
他越听越奇怪,越奇怪越焦急,说道:“怎么回事?我明明让他们不要关闭通讯器的。怎么会打不通呢?难不成那几个家伙反水?敢背叛我方家?”
一言及此,他忙摇了摇头,道:“不会。那几个人是我从小亲手教导的,怎么可能背叛?他们长大都没出过方家,之前执行任务我都不舍得派他们,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怎么可能背叛我呢?”
说完,他忙心思一转,露出不满之色,说道:“哼!我知道了。这几个家伙肯定是第一次出方家,被外面的新鲜事物给吸引了。看到花花绿绿的世界不能把持自己便沉迷了。但是,他们又很清醒,害怕回来以后被我怪罪,于是,几个人越好一起把通讯器关了。
好啊。回来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现在看来,我只能等了。他们几个会这样大胆的无视我的命令去玩,至少有一点让我放心,那就是少爷肯定没事。要不然,他们几个肯定早就着急禀告我了。
他们几个的性子我最清楚,就算是贪玩,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跟我汇报。若是这样都不汇报,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说着,他左手把通讯器一关,终于放松下来,双眼一闭,继续打坐歇息。
但就在这时,三个熟悉的字眼在脑海反复掠过。
他忙睁开双眼,恼火的说道:“怎么回事?这东山路我根本就没去过,怎么又会想到那里?
那新闻到底有什么名堂?怎么会……”越说越觉得奇怪,越觉得奇怪越想弄个明白,右手将通讯器打开,便要再看,但一言未毕,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恍然的大叫:“糟糕!我虽然是没有去过东山路,但是,老爷曾经去过东山路啊。
我记得老爷说过,那里有一家很有名的咖啡馆,是附近唯一的咖啡馆,也是最好喝的咖啡。那里竟然会生莫名奇妙的爆炸。难道说,少爷在那里生了战斗?不好!那些废墟会莫名奇妙消失肯定和修士有关。
要不然,怎么可能莫名其妙消失?整层二楼坍塌下来,现场应该留下不少的废墟,就算是尸体也肯定有不少,那咖啡馆生意那么好,不可能没有尸体。可是,那报道上却说尸体也找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蒸一样不见了。
这么说,我那派出去的几个人,都遇难了?也跟着那些废墟一起消失?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少爷呢?难不成少爷也遇害了?天哪!少爷这次不是要去见石海的吗?对啊。我怎么把石海给忘了。石海虽然被人绑架,但是,这石海的绝招不就是把一切抹除掉吗?
那不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吗?那龙卷风神通一经施展的确可以让普通人以为是凭空消失啊。”
他想到此处,急的脸色大变,终于再也坐不住,站立而起,头一转,便飞身往那东面飞去,越飞越快,越飞越远,一眨眼间,已化作一道光,不见踪影。
过了半个小时,一道白光突然从西边飞将过来,就在那战场前百米外停定下来,正是福伯。
他抬目远望了一眼,只见那边人山人海,早已挤满了人,根本看不清具体战场模样,忙飞落到地,加速步行。
此时,现场已被封锁。一根根长长的护栏树立而起,每一根间隔十多米,一条条蓝色的横条把护栏尾相接,连成一片,阻碍民众进去。上百个警察就端丽在护栏线里面,以双手阻止欲要冲将进来的人群,场面一度失控了十多次。
幸好,有媒体的人从外面挤进来,那些民众为了上镜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摄像机上,没人再有余力去理会护栏里面的战场情况,一片片此起彼伏的争吵声便即响起。
“快让开!让开!让开啊。”
“为什么要让开?我先抢到的位置。你滚一边去。”
“你说什么!?让我一边去?那你怎么不一边去?你给我让开!”
“我偏不让,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