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光线非常阴暗,走过了正屋,来到了里堂。黑色的绸布挂满了整个房间,根本看不见人,可那领她进来的鬼面人却对她说了一句“到了”,随即人恭敬的对上头一躬身,退了出去。
这么说,人在里头了?
向晚转过视线,对着黑漆漆的纱幔淡淡行了个礼,道,“向晚见过主人家,不知尸体在何处?”
里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半个人回答她的话,但是向晚可以确定,那个人绝对在里头,而且此刻正在打量她。她能感觉到那锐利的视线在身上扫过很多来回,仿佛能戳出个洞来。
若是别人,只怕早受不住,不过这人是向晚就另当别论了。
那人似乎是浮出一声冷笑来,随即听到他幽冷的声音透过帷幔传了过来,“你就是仵作?”
向晚应了一声:“是。”
“尸体就在你右边的屋子里。”
那声音幽冷空灵,寻常人听见只怕早吓破胆了。
向晚依言进了右边的屋子,是一间更昏暗的房间,很空旷,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一女子一身素衣仰躺在上面,面目苍白、紧闭双目,分明死去多时。
向晚目光平静,转眸看向一边的墙边,见上面有火折子的油灯,便取了火折子将灯点燃,细看之下,才现墙壁每隔不远都有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