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浑身**的回到了仓库。吧打了一夜《帝国》呢,还是在哪个二十四小时超市蹲了一宿。我记不清了。我只依稀记得刚才王芳见到我时的表情。那种关切的目光我也曾在陆菲眼中见到过。接着她吵着要我换干衣服,再接着我被她拉进伙房,她说怕我感冒要煮姜汤我喝。
屋外的雨已经细如丝了,我胸中的忧郁也如那雨,变得淡且细渺。也许这回是真正麻木了,也许是太t累了,再懒得去忧伤。
王芳洗完姜后,便在案板上切。菜刀撞击案板,出快速有节奏的噹噹声。突然哎哟一声,刀切案板的声音随之嘎然而止。我一怔,却见王芳抬起左手,将食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会儿,然后才又继续切姜。估计是她不小心切到手了。
我感到一种真实存在的温暖,喝姜汤的时候几乎是一饮而尽。那汤中似有点血腥味,那是这寡妇为我流的血。
喝罢姜汤,便去楼上睡觉。一气儿睡到过午才醒来,身上了好些汗,人感觉清爽了许多。拿了东东去楼下洗刷,到得外面才觉雨早已停了。天空虽然还有些阴,但却再没那种抑人的沉郁了。
到了水池边,却见王芳在那里洗我上午换下的衣裳。她见我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问:你没感冒吧?没!我笑笑。王芳似是不放心,在水管上冲去手上的肥皂沫,又将手在衣上蹭了下,伸过来摸我额头。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直到她的手挨着了我的额头,我才反应过来,老脸居然红了一下。额上感觉凉凉的湿湿的,心中却暖暖的。
晚饭后依旧像往常一样洗了个冷水澡。洗完穿着三角裤端着脸盆**的往楼上去,不想碰到了王芳。这寡妇一见就开始数落我不该洗冷水澡,说我才淋了雨啊什么的。弄得我那个汗,心说:你没少偷看偶冲澡,难道还没现小爷的身体是日棒日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