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呼吸越来越困难,很想狠狠推开萧天越,但一想到齐倾墨那双不含感情的眼睛,想到进入太子府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想到齐铭不死她就算是下了地狱也不甘心,活生生忍住萧天越的力道,伸直了脖子痛苦地说道:“殿下心中有气臣妾自然知道,但事已至此,难道殿下就不想找个补救之法吗?”
萧天越眼角微眯,一把将叶月扔下台阶,脚踩在她手臂上,微微用力叶月便疼得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这个贱人不是传闻跟齐铭多有奸情吗?难道是想替他求情?”
“殿下,臣妾是被齐倾墨陷害的,臣妾明知将要嫁入太子府,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一切都是齐倾墨设计的啊殿下。”叶月大声叫喊,似乎忘了那个受苦受难连孩子都没了的人不是自己,全心全意地演着这场戏。
“你觉得我是会信大家的眼睛,还是信你的片面之词呢?你这个骚货荡妇!”萧天越一脚踢在叶月肚子上,踹得她滚出几步远才停下。
叶月挣扎着跪起来,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抬眼看着萧天越:“殿下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殿下一样,都想齐倾墨死。”
“本太子还没沦落到要你这样一个贱人帮忙。”萧天越嗤笑一声。
“那可不一定。”叶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沉着冷静,目光深深,哪怕她身上现在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却让人看不清她,这份气质,是她从齐倾墨身上学来的,虽然只有三分相似,但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萧天越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叶月,这个女人他厌恶之极,哪怕她是正经的太子妃,萧开越也从未拿她当回事,自打她嫁进来那日起,就从来没碰过她。
但叶月的确跟往日传闻里的有所不同,她没有了在相府的娇狂和傲慢,甚至变得柔媚附骨,温驯如猫,而此时的她又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叶月不着痕迹地苦笑一声,齐倾墨的确没有说错,嫁入太子府意味着要过生不如死的地狱日子,萧天越对齐倾人的厌恶超乎想象,这般厌恶之下还要娶自己进门,这其后的折磨可想而知。
她也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到时候别说报仇,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齐倾墨已经很明确地说过,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齐倾墨绝不会出手帮她半点,而叶月毫不怀疑的相信,齐倾墨说得出做得到。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试了许多办法都行不通,原本以为萧天越沉迷于女色,于是色诱于他,失败不说,反而落了一身打伤,还被府中的家姬们耻笑。后来又温柔体贴认真当好一个太子妃,进退有礼,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依然被萧天越毒打羞辱,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是个错。
当齐倾墨跟萧天离遇刺的事闹得丰城沸沸扬扬,她知道,机会来了。
萧天越走上前勾起叶月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秀丽的红唇,阴冷的双眼久久盯着她,像他这样多疑的人,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你说什么?”
“我说,太子既然娶了臣妾,那臣妾就自当帮着太子,哪怕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我想太子也不希望跟宰相府闹得太难堪,错失了我爹爹这等朝中大臣吧?”叶月在此时终于挥了“齐倾人”这个身份的用处,不管太子如何厌恶她,她相府嫡女的身份总是要让人掂量几分的。
“你能帮我做什么?当我的床奴吗?”萧天越的手滑进叶月胸前的亵衣里,不安份的揉捏着。
叶月身子不受控制一颤,想象齐倾墨该是什么样的眼神,努力克制住恶心想逃的感受,然后睁开眼迎着萧天越的脸:“太子想做的事,自然就是臣妾想做的。”
“若你敢骗我,我会让你试试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臣妾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生不如死也是太子的不人不鬼。”
“哈哈哈,说得好!齐倾人,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
叶月媚态十足地一笑,腰肢轻摇,主动松开亵衣的丝带,又轻轻解开萧天越腰间的系带,将自己的脸一点点凑近他的下身……
她的手中藏着齐倾墨一早就交给她的药,这种药放于下体,会让人无法察觉她早已并非处子之身这件事,哪怕是萧天越这种尝尽女人滋味的男人,也无法觉。
此刻的叶月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她等着齐铭跪在她脚下苦苦哀求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