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蠢笨,因为我想着就算我得不到皇上,也不希望你得到,既然有机会给你们制造误会,我会毫不客气。”白月有一点好,她从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但这一点却让人连恨她都无从下手。
“你魅力太大,我情敌太多。”齐倾墨笑着萧天离说道,语气是那么的轻快活泼,像是夫妻两之间的打趣。
萧天离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看着齐倾墨笑得灿若星辰的眸子,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萧遥的死与她毫无关系,那这些天对她的残忍,何其可恨?
“不用内疚,如果我是你,我或许会做得比你残忍。”像是看穿了萧天离心中所想,齐倾墨脆笑一声打断他。
“白月,你知不知道,你该死!”萧天离张张合合了许久的嘴唇里,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齐倾墨呶了呶嘴:“咦,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是对我说呢。”
萧天离突然冲过去用力握住齐倾墨的双肩:“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受这么多委屈?为什么让我做这些蠢事?为什么?”
齐倾墨眼眶微湿,亮晶晶的泪珠儿在眼中转啊转,弯起唇角歪头一说笑道:“因为都没有机会啊,好可惜,我也想早些告诉你。”
“对不起,齐倾墨,对不起……”
“我才不会说没关系,因为真的很有关系,我好难过,你都不要我了,我真的好难过。”
“我要你,要你,我不要你还能要谁……”
记忆中,齐倾墨好像是第一次主动化解误会,以前的她从不解释,每一次都要等到萧天离自己现真相。萧天离抱着齐倾墨瘦得不成样子的身躯都不敢太用力,怕一用力就把她捏碎了。
你看,人就是这样的,你以为你能坚守住内心,你以为你的心已经变成了一块顽石,于是一层一层地往心防上垒着砖头,想让它更坚固一点,直到百毒不侵,水火难犯。你装作对一切都不在乎,甚至可以装作去伤害她,可是一旦再次见到自己爱到灵魂深处的那个人,一切都变得毫无用处了。
萧天离啊,用了那么多的时间和事情才让自己死心,可是一看到齐倾墨,所有的心防都会坍塌,连原本死寂的心会重新活过来,说到底,终究是割舍不下。
已经到了灵魂里,要怎么样才能真的忘记呢?明明是不可能的啊。
藏在门后的泠之继紧紧捂着嘴哭倒在颜回怀中,满脸的泪水湿了颜回肩头的布衣,今日他们决意带齐倾墨进宫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毕竟上一次带柳安之莫百衍他们进宫已经惹得萧天离龙颜大怒,谁知道这一回变本加厉地带齐倾墨进宫,会不会让萧天离恨得怒火滔天,直接把他们全砍了?
可是看着那样瘦弱的齐倾墨,明明一脸的疲惫还是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颜回,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泠之继娶进门啊?泠之继可是我的妹妹,我要来喝喜酒的哦。”面对着那温暖笑着的齐倾墨,真的没有人可以拒绝啊!
为什么她在经历那么多痛苦之后,还能笑得那般干净?好像把一切的痛苦和尘埃都洗尽,享受着生命最后的美好。
齐倾墨与祭语自宣遥国出之后,前往的地方不是羲国,而是青沂。
她记得娘亲留下来的那套饰,里面藏有秘书,拼凑起来便是寻到柳族的地图,好在她过目不忘,凭着记忆,真的让他找到了已经隐藏起来的柳族。
齐倾墨很坦承地告诉柳江南:“柳安之现在在萧天离手上,如果他不帮忙交出柳鬼谷和白月,大家都得死。”
柳江南再坏,对自己儿子还是有心的,于是开启了阵法。原来柳鬼谷只记得回柳族的路,却对阵法不熟悉,更何况这阵法几经修改,早已不是百年前传下来的那一套,于是他们被困阵中已有数月,进不得也出不得,只能在深山里打转。
这也就是为什么颜回和泠之继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