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缠绵温情,聂真真却抖得愈厉害,问到:“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是韩溯的女儿!”
恶心?她的意思是觉得他恶心吗?她竟然觉得他恶心?
车子驶进韩家大门,韩澈厉声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到小楼门口。韩澈隐忍着怒火将聂真真拉扯着抱入小楼房中,这个他们缠绵了数月的房中。
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物是人非,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恶心?你觉得我恶心!”韩澈将聂真真扔在床上,喷薄的气息在她脸颊上吞吐着,在说着这话时,悲愤如狂怒的海潮猛烈的冲击着他的心胸。
无比焦躁的俯下脑袋,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她如此柔软如此温暖的颈窝,他一直从这里汲取着能量,即使是在揭开真相的这一刻,他也没有想过要放开她!
他的牙齿啃噬着她柔滑的肌肤,那些让她快乐的曾经,此刻只能带给她深深的罪恶感,他疯了,也要她陪着他一起疯!
“韩澈,我是韩溯的女儿!你知道,你是我叔叔!停下,不要继续了!”
她怨恨地看着他,双手抓紧他的短,拼命的想要阻止他,力气争不过她,只好胡乱在他肩头、头顶拍打着,韩澈忽而放开她,直视着她,看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看着她眼里的挣扎和烈焰,聂真真闭上眼,事到如今,她已没有勇气面对他。
她的反抗和怨恨,像烧红的烙铁烙在他心上,这股怒意无从泄,他只能笑,这是他最擅长的方式,飞扬的唇角藏匿着罪恶的想法。
“那又怎么样?我说你是韩溯的女儿,你就是韩溯的女儿,只要我说不是,你觉得,你会是吗?”
韩澈一脚踏在疯狂的边缘,守候着她给他的温度,逐渐变得贪婪,看她在他身下绽放芳华,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对她无端生出不舍,狭长的双眸微眯着,不经意间,衍谢出和她在一起的种种——他不会放过她!
聂真真尖叫着抗拒着,韩澈不屑的笑笑,了然的勾唇:“口是心非的丫头!”
“不要……韩澈,贺明宸……”
聂真真的话音未落,完整的话还没说出口,韩澈的脸色已经全变了——愤怒的烈焰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出他的眼眶。
“你怀着我的孩子,却跟别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聂真真,你怎么配?怎么配做一个母亲,做我韩澈孩子的母亲!”
既然她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好,他就成全她!
“不要,韩澈……不要!”聂真真含泪闭上眼,绝望的高声尖叫着。
她的手护在小腹上,而他的腿弯曲压在她的手上,朝着她啧啧叹息:“不要……我不过是帮你达成心愿!”
“不要……孩子!”她捂住小腹凄迷的泪眼带着错愕祈求的望向他,而他对着她勾起一抹罪恶的笑意,手指还在她脸上抚摸,膝盖却抬起狠狠撞向她!
“孩子?反正都是孽种!”他狠绝的撕碎了她对他最后一丝祈盼,红色的血液自她两股之间蜿蜒流下。
“啊!”
随着韩澈的这一击,小腹迅速剧烈的痉挛,疼痛如期而至,聂真真手指僵硬的覆在小腹上,额上大颗汗珠沁出肌肤,瞬间浸透了她乌黑柔顺的丝,她的脸色在他眼中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韩澈……疼!”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可在这一刻,她本能呼叫着的却还是韩澈的名字。
疼啊,韩澈,我真的好疼啊!滚烫的血液从她体内流出,一同带走的还有她的皮肉,这一次……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吧!
她不想要的、不能要的孩子,真的就要离开她了,由它的亲生父亲结束了生命!他说它是孽种,呵呵……是的,这就是他想要做的,到这一刻为止,韩澈所有的怨恨是不是都已经泄完了?
神志混沌的那一刻,她明白了,怀孕、结婚、背叛,都是他一手计划的,为的不过就是让她在体会了这世上最极致的幸福过后,将她撕得粉碎,看着她像纸片一样碎成片,这就是韩澈的目的……
那么韩澈,你快乐了吗?从此之后,你是不是就只剩下幸福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身上那么痛,小腹紧的像是要炸裂一般,恐怕,这一次凶多吉少,她闭上眼,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就此死去,好过再醒来面对他。
他死了,他应该更高兴吧!他口中贱人的女儿,在历经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终于要……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