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大妮傻傻地问。
“你听过皇帝的新衣吗?那叫大小姐的新衣。”张玄一本正经地说,“她家里的人跟她说,她的衣服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了一套最漂亮的衣服。于是,她就每天晚上穿着这套衣服在家里的庭院里走,有时还会走上街。”
“那人家不会笑她吗?”大妮咯咯地笑说。
“才不会呢,人家都会说,看呢,那是徐家大小姐,穿着最时尚的衣服出来了。”
张玄和大妮都哈哈地笑。
“我等姐姐回来了,跟她说这你在说她坏话。”
“千万别说,要不然姐姐会伤心的。”
聊了会儿,风胜家先回来了,他扛着昨天鸣空拿的那箱特产。往大石头那一放,就瓮声瓮气地说:“等你伤好了,我跟你再比划,我就不信了,你一个小保镖,还能打得过我!”
风胜家不服输,他是打小习武的,这身功夫,都是风老亲自传授给他的,别说上山打虎,就是遇到像刚那样的险境,他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特别有了那柄找名师大匠锻造的唐刀后,除了遇上拿热兵器的,他都没输过,偏是被张玄吃得死死的,还踩了刀,这真是奇耻大辱。
“不比了,打也没意思,成天打打杀杀的,那不跟野蛮人一样了?这都什么时代,什么社会了,要讲文明竖新风……”
我擦!你特莫也打伤不少人好不好?
“你少跟我来这套,等你伤好了,我就去找你,你到时别给我推,要不我这柄刀可不长眼,要是你少了什么零件,到时可别怪我。”
张玄眯起眼,正想教训这风胜家,突然从山后传来一声尖叫,他就抱起大妮往洞外跑去。风胜家也跟在后面,他也听出来了,那叫声是徐嘉儿出的。
“怎么了?”
张玄沿着声音跑到离洞口大约三十多米远的一片树林里,就看徐嘉儿在那抱着两根树枝在抖,她脚边还散了十几根。
张玄原以为是遇到蛇什么的,在地上看了几眼也没现。
“是,是野猪!”
张玄还没说话,风胜家就抽出唐刀,舌头一舔嘴角,喜道:“在哪里?我还没亲手杀过野猪!这次可有得玩了!”
“玩?你遇过野猪吗?野猪的战斗力比老虎还可怕,那嘴上的獠牙一撞,能把树都捅出两个大洞……”
“你怕了?”风胜家挑衅地抬起下巴。
“你傻了吧?”张玄拉着徐嘉儿就往回走,“我先带你回洞里。”
“嗯。”
徐嘉儿也不想在树林里多待,顺从的跟着张玄回到洞里,就看大妮往洞底一指,她就瞧见两颗亮的眼睛,心立刻就抽了下。
“张玄,里面,里面,洞里面……”
张玄这才看到,忙将大妮往徐嘉儿怀里一送,低声说:“你们回庵里……”
话音未落,就听那洞里嗷地一声,一头大约到张玄膝盖高的,大约有一米多长的野猪如箭一般的冲了出来,直奔徐嘉儿而去。
它还长了两颗快有半尺长的獠牙,这要被撞中了,抛开那冲击力,就这两根獠牙就够让徐嘉儿受的了。
张玄当机立断,身子一矮,就挡在徐嘉儿的身前,看准了那野猪的冲势,双手往前一抓,正好抓在它的两颗獠牙上。
只是这一抓,张玄也承受了野猪完全的冲击力,弄得他身体一晃,倒在地上。
徐嘉儿还愣着,大妮已经吓得哇哇直哭了。
张玄喊道:“还不跑?”
徐嘉儿这才抱起大妮往洞外跑,还冲山上喊:“胜家表哥,野猪在洞里!快去帮张玄!”
张玄是顶住了冲击力,但这力量是相互的,那野猪也被撞了一下似的,獠牙又被抓住,就使劲的摆弄身体,四条腿在张玄的身上乱踏。
它不算是体积大的,却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又很慌张的乱踏,张玄就像是被个人不停的用手脚在攻击身体一样,很不好受。
更难受的是,还要控制住它的獠牙,以免它挣脱后,用獠牙来攻击他。
它的嘴又不停的张着往前拱,随时都有可能抓住张玄的脸,就连口水都从它的嘴里滴落到张玄的脸上。
“哈哈,我看你哪里跑!”
这时,风胜家跑回来了,他站在洞口那狂笑,真跟个疯子一样。
“你特莫还不快捅死它!?”
张玄被这野猪弄得太狼狈了,别的不说,那猪脚乱踏就算了,那口水臭死了,他都快被熏死了。
“不急,你还没事嘛,再挺一阵。”风胜家也不是个好人,站那抱着刀就在笑,心里不提有多快活了,你这姓张的不是嘲笑我吗?
张玄怒了,手一翻,就将野猪摔出去,风胜家猝不及防,被野猪摔在身上,一下将他扑倒。他这下又没办法抽刀,只好将刀放开,跟张玄刚一样的抓着野猪的獠牙。
“你特莫还在看!?”
这下被猪压在身下的就成了他了,真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
张玄理都不理他,跑出洞外找到溪水先洗了把脸,才跑回去,看着风胜家那被野猪的口水快淹没的脸,嘿嘿地笑了几声。
风胜家几近哀求地说:“快弄开它!大哥!”
张玄还想再等等,风胜家也学他将野猪一摔,张玄就一侧身,捡起地上的唐刀,一刀砍在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