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让商场帮找了辆小货车,把买的被子以衣一些蔬果类的干货都扔上去,地址也跟司机说了,才去找站在大门那的徐嘉儿。
“都搞定了?那他们会送过去的,我们再逛逛街再回去。”
徐嘉儿左手挽着鸣空,右手挽着鸣喜,一左一右两个俏丽的小尼姑,这场面也太美了,要是换成张玄,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是你让那两人演戏的,你想害我?”张玄落后两步就瞥了风胜家一眼,低声说,风胜家歪歪嘴,表示就是他做的,你又能怎样?
“你还想找回你那把破刀吗?”张玄轻笑道,“我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住在哪里……”
“你特莫还编?我看你是我表妹的贴身保镖才给你脸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风胜家被激怒了,他堂堂风家大少,何时吃过这种亏?还偏偏奈何张玄不得!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张玄是属于说谎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变化,连心跳都不会加速的那一类。
“哼!”
“你想吧,你大姑能把清溪庵建在那里,表明那地方是个风水宝地是吧?后有靠,前有照,左青龙,右白虎,一水环山而过。后山再过去,还有四五处野山形成一处山脉,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风胜家听着张玄快成那些算卦的了,就微一皱眉:“你想说真有什么隐士?”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你要是注意看新闻,知道武当山里如今有五千隐士吧?”
风家的继承人,自然不会不学无术之辈,这心胸城府没磨炼成,那是阅历的关系,但不表示他的见识会差。
张玄这话三成真七成假的,风胜家就有点糊涂了,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白胡子的老头?
“确有其人!”张玄言之凿凿地说,“那人还就姓白,是八极门的前代高手,我跟他动手的话,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
风胜家大惊,他跟张玄交过手,张玄虽是重伤在身,还没痊愈,但要说三招之内就会输,他难以置信。
“他叫白惊虎!你去找八极门的人问,一定有这个人!”
张玄这话又带着些真假掺半。白惊虎确实是八极门的前辈高人,但他二十多岁就离开八极门了,之后六十年,八极门都不知他的下落。
风家跟江湖中一些门派有联系,张玄相信风胜家要去打听的话,一定能查得到。
“他拿我的刀去做什么?”风胜家由一点不信变成半信半疑了。
张玄叹道:“你那把刀锋利啊,他看我杀猪用得很顺手,他就说,他在山里隐居,劈个柴剥个鱼什么的,也没趁手的刀具,就看上你这把唐刀了。”
我草!老子这是神兵利器,不是双立人十八子张小泉!
“我看他也老了,我又打不过他,我就在招架不住之下,被他把刀抢走了,”张玄痛心地说,“对不住啊,哥儿们,我这心里有愧,你把刀留给我的,我怎么能让人抢走它呢?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这有全聚德的优惠券,你要去京城的话,拿这能打八折!”
风胜家的嘴角抽搐了下,他这身家过亿的,在乎这个优惠券?
可他能说什么?这要是真的,他也不能怪张玄啊,就是他对上白惊虎,他也没个把握。
“你们说什么呢?”徐嘉儿回头问。
“说是这边有个小吃街,我们绕过去。”
张玄说完,风胜家就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会百度吗?”张玄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样,风胜家羞愧地低下了头。
绕过街角就是一处小吃街,这边非常热闹,就是天黑了,还更加的喧哗,毕竟,这里是这片吃夜宵的胜地,比不得京城那些小吃街什么都有,但也算是样样俱全,特别是烤兔头,好几家都专卖这个。
张玄看徐嘉儿食指大动的神情,就在一家卖兔头兼清补凉的店家坐下,还硬拉着在那假惺惺的说要戒荦的鸣空鸣喜说:“我告诉你吧,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啊,还是修为不够啊。”
“可是……师尊说,这荦的吃多了,有碍修行。”鸣空是个死脑筋,昨天是大着胆子开了荦,可一顿鞭子,又让她缩回乌龟壳里去了。
“那要是对修行不利,怎么武僧又吃得?”张玄语重心长地说,“你吃这个,别吃兔头!”
“这是啥?”鸣空看那一碗软绵绵的东西,像是一层黄色的胶水。
“这是筋,你们啊,筋不够软,吃这个补!又不像是肉,那样荦腥,没事。”
鸣空还在犹豫,鸣喜就不客气地捧起筋吃了,几口就下去半碗,还去拿那兔头。
“鸣喜,你别这样……”
徐嘉儿很纠结,她也知这俩个小尼姑,这常年吃素,身体比较弱,可这样开戒,她也不好回去跟母亲交代啊。
“啊呀,辣死我了!”鸣喜才吃了一口,就狂喝水。
她们平日里的菜中也不怎么放辣椒,这可是麻辣兔头。
风胜家一直没说话,脑中不停的浮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溪边,两招就将张玄逼得弃刀的场景,心中愈地相信这事是真的。
但他也没叫人回来,他派的人都到了青溪庵那边,要能找到那个白惊虎还好,找不到,他想这事就算了。
只是心疼那柄唐刀,想要再弄一柄,是不容易的了,要不是那人欠了风老人情,封炉的大匠怎么会再开火。
这桌上两个俊俏的小尼姑,自是成了旁人的焦点,只是这次风胜家没走开,他在那坐着,如一座小山,就是有人鄙夷,也不敢招惹他们。
等快吃完时,才听到旁边有人啧了声。
“都说这世道变了,还真是这样,这连尼姑都能开荦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