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一到楼下就吐出一口血,方乘空和王星忙扶住他。
“特莫的,这焰龙符也太伤身了!”
挑张椅子坐下,方乘空就要去给他拿水,张玄叫住他,看他手腕黑了一圈,就扔给他一瓶伤药:“早晚三次,一周没事。”
“谢玄爷!”
方乘空一走开,王星就跪在地上:“玄爷,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我……”
“起来吧,都多大岁数了还跪,好看吗?老子善缘没结完,不能收徒,你要拜师找我师姐去。咳!”
张玄连咳两声,手一张开,又是一堆的血。
“那个风步亭也太欺负人了,玄爷帮他儿子做了多少事。那个武大为要不是你,能抓得住?白惊虎也是玄爷弄残的,虽然人是跑了,可手也断了,这满身的伤,他还能蹦哒多久?这人不知报恩,还满嘴的风凉话。玄爷是宗主,他风家再牛X,能这样做事吗?”
王星在那嘟嚷,张玄听得头晕:“人家是有钱人,富贵人家,我们嘛,就是狗,就是牛羊,是任他们奴役的下等生物。”
“哼,他想得美,等回头玄爷把他们风家毁了,我看那风步亭还敢不敢嚣张。”
张玄嘿笑说:“我就瞎说大话,你还真信?就我们几条烂命,还想毁人家?”
王星呆住了:“那玄爷有什么打算吗?风步亭那种角色,你这样说,不怕他报复吗?”
“就等他报复。”
张玄接过方乘空递来的水,将嘴里的血给洗了:“你们搬去古玩街去住,我也带娜娜搬过去,他那暴躁性子,这两天就会动手。”
方乘空要扶张玄,张玄摆摆手,呼吸了一阵说:“没事了……”
“哼,没事?你也真跟你师父一个德性,一言不合大开杀戒!就是我那弟弟得罪了你,你就要跟他玩命?”
玄丽老尼拉着大妮走过来,张玄干笑说:“你来说情的?”
“说什么情?你不是要将风家毁了吗?老身我俗家也姓风,你把我也干掉好了!”玄丽老尼心头有气,张玄这孩子,也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了。
“我那不是……”
“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了,胜家跟你也不算什么朋友,你都是看在嘉儿的份上,”玄丽老尼轻叹一声说,“你千符宗数代行善,积的功德能说把天都撑破了,可是有的人偏不领情,还要说你没把事做好,真把你这一代宗主当成是使唤人了?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啊!”
张玄眼眶一红,咬住牙勉强笑说:“老妖婆你过奖了,我张玄就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是,他风步亭说得没错,呵呵,我是放跑了白惊虎,让他那宝贵儿子还会面临白惊虎的威胁……”
“你说这叫什么话?气话!”玄丽老尼怒道,“我那弟弟就那脾气,他就是知道做错事了,也不会低头,你难道还等他给你下跪吗?”
大妮茫然地瞧着在争吵的师尊跟张玄哥哥。
“他是万金之躯,跪不得我这种俗人。”
张玄跟王星一对眼,王星就搀住他,往停车场走去。
“你要怎样对付我那弟弟?”玄丽老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张玄背着身子将食指和拇指一弯,做成了一个圈的形状,玄丽老尼脸色大变。
这时风步亭正好从电梯那出来,看她还在这里,又见张玄被扶走,就冷哼声说:“怎么?你还要帮我求情?风家的人,从不低头……”
啪!
风步亭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他捂着脸退出一步,看着玄丽老尼脸上从未有过的紧张神色,他吸了口气说:“你难道认为他真能将风家毁掉?千符宗宗门不旺,一代也没几个传人。他那焰龙符又消耗极大,他能用得了几次?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能耐?”
“你这个蠢货!千符宗代代行善!人家可不像你那样会恩将仇报!”
玄丽老尼气得气血翻涌,大妮忙扶她坐下,替她顺气。
风步亭这才脸色剧变,想起了一件事。但他也不敢确定有没有那样东西的存在,要是有的话,那千符宗能找来的人……简直不要太可怕了!
“哼,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现在就去调人手,我要快刀斩乱麻,让这小子早死早超生!”
风步亭快步离开。
玄丽老尼眼睛里却落下两行清泪:“作孽啊!”
……
“把巷子给我封了!”
念彩衣一袭道台法衣,眼中闪动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她亲自一家家去敲门,把古玩街给封了。每十步就贴上了一道黄符,就看对面莉莉安也在安装金属球。
老叶抬着一座跟寺庙大殿外的鼎炉差不多大的法器,在那安置。
王星和方乘空在帮他俩打下手,张玄正背着唐刀,在雕刻着一个个的桃木人像。
韩锋则在查找着一个个的盲点,布置着枪手。
宁阎王一脸冷傲地指挥着特战队的人:“都给老子看好了,那风步亭敢欺负果儿,我要他来得去不得。”
徐嘉儿宁果儿谭娜这三大美女,在店外排排坐,瞧着这些人在忙活。
“你舅舅是个王八蛋!”
“是!”徐嘉儿头一回认同宁果儿说的话。
“不过张玄这次也玩得太大了,我看就是美国的绿色贝雷帽,进得来也出不去了。”
宁果儿摸着脖子,昨天被掐的地方还很痛,她回去哭了一通,宁镇西听说后,就带人去找风步亭,没想到风步亭还真离开了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