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唇角,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忄生感薄凉的唇缓缓贴近那有些皱的眉心,用拇指抚平之后才小心翼翼吻了上去。
皮肤很凉,呼吸却很暖,他闭上眼,轻嗅着她间的清香,缠绕在记忆中的味道如同回到了那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她站在那里冲他微笑。
“爸爸,别走。”睡梦中的人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慕硕谦敏锐的看到她掌心的细小伤口,那是指甲抠进肉里的痕迹,她用疼痛让自己不妥协,硬是坚持到了南战的到来。
慕硕谦的眸色越来越冷,将她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里,面色深寒的转身走了出去。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七里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窗户,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澳城的春天总是阴雨连绵,不过作为澳城本地人也早就习惯了。
她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知道是慕硕谦把她抱过来的,感激的同时也有些羞涩,在警察局里折腾了一天,身上脏得不成样子,他有洁癖,必定是嫌弃的不得了。
顾七里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想起还有事要问慕硕谦便踩着拖鞋跑了出去。
大门在此时从外面被推开,慕硕谦一身黑衣站在门廊下,似乎刚刚办完事回来,他手里撑着把黑伞,肩膀上有层薄薄的水雾,雨水自己伞面上小溪一般的蜿蜒而下,在门前的台阶上聚成一湾。
透过雨雾,他正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她,眸底如同雨水一样迷蒙。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他也是以这样一种姿态,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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