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书愣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一向做事有主见,下定决心的事情很难改变,我不支持你又能怎样,难道我跟你说别做服务生来做陈太太吧?”
他半开玩笑的语气带着几丝苦涩,顺手将菜单一合,“再来一份奶油松饼吧。”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突然想吃了。”
最后这道松饼上来的时候,陈一书一下没动,让人打了包后直接交到了吧台处,而今天吧台的接待正好是栾艺。
陈一书说了用意之后,栾艺笑着一口答应了。
可是陈一书刚一离开,她就将那盒松饼扔进了垃圾筒,心下冷哼,顾七里,你有什么资格受到这么帅的男人的倾慕,你只配窝在员工餐厅里吃剩饭。
顾七里晚上九点多才吃上一口饭,之后餐厅便开启了安静的酒吧模式,有调酒师为大家现场调酒。
听着舒缓的音乐,喝一杯鸡尾酒,吃着美食,很多人乐在其中。
顾七里在吧台后洗杯子,而那个调酒师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调酒,他看上去三十多岁,长得虽然称不上有多帅,可是动作潇洒,行云流水,让人莫名就觉得很酷。
顾七里小心翼翼的洗着杯子,同时抽空看他调酒,他将调好的几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两个外国女人拿着赞不绝口的离开了。
听说,他调的酒,只需要饮一杯就会完全倾心于其中。
空闲的时候,他站在那里擦着各色的酒瓶,看似随意,但顾七里却现他时不时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而那个位置她很熟悉---胃。
因为慕硕谦有胃病,所以她的包里经常带着止痛的胃药。
而他现在已经疼出了汗,却还在咬着牙强忍着。
这时,正好有人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她看见他一脸淡定的走过去拿起那些调酒器,脸上的表情在灯光的映射下格外的专注,明明胃痛难忍,可他却像是在这些酒液当中注入了感情,一旦沾上便全然忘我。
等他调好了一杯酒后,旁边突然有人喊他,紧接着一只空杯子便被推了过来,杯子里面放着两粒药丸,他惊讶的抬起头,正看到顾七里冲她展颜而笑。
“胃药。”她压低了声音,用唇形描述着。
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胃疼,而这个时候恰巧又被人看到了。
大概是顾七里的笑容太过于清澈阳光,他想也没想的往杯子里倒了点水就把药吃了。
他这么相信她吗?不怕那是什么不好的药?
直到餐厅的营业结束,顾七里才伸了个懒腰,之前一直在忙,根本没有时间犯困,现在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她就觉得困得不行,很想立刻就洗个热水澡扑进柔软的大床。
她默默的收拾着面前的各种餐具,全部规整好后就要去换衣服。
“你好。”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她回过头就看到那个调酒师,吃了她给的止痛药,他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胃已经没那么疼了。
“你好,我是顾七里。”
“我叫阿。”他冲她笑了下,“谢谢你的药。”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顾七里关心的问:“你的胃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你也经常胃疼吗,为什么会带着胃药?”
“不是,是我男朋友,他有胃痛的老。毛病,所以我才会在包里带着胃药,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阿笑着点了点头:“你男朋友真好命。”
这是顾七里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称呼慕硕谦是她的男朋友,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顿时觉得美美的。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阿热情的邀请。
“不用啦,我开了车。”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今天的事,还要说声谢谢。”
跟阿道别后,顾七里换了衣服走出餐厅,本来打算去商务楼下面的停车场取车,可是还没出门就碰见了栾艺。
“呦,慕硕谦这么舍得把你三更半夜的丢在外面啊,看来他对你也不是很上心啊?”
顾七里懒得理她,在包里摸了摸车钥匙。
“别看他上次替你出头,看看你现在这一副累成狗的样子就知道他到底对你怎么样了,有哪个男人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来受这种苦,说到底不过就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已,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放任着自生自灭了。”
栾艺的话刚说完,她们就出了餐厅,凌晨三点的澳城格外的安静,路灯的光亮也带着七分慵懒。
就在不远处,一辆路虎极光停在那里,倚着车身的男人姿态魅惑的抽着烟,良人如画,醉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