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我布一个法阵。”扎西堪布在草地上不知道作弄着什么说道。
看到格桑老太太的尸体离我越来越近,不管了,哪怕高反会要人命,那也不能变成害人的行尸,扎西堪布说得对,不能让它进村,也不能让它进入林子,不然后果真的太严重了。
不是说行尸的双眼只会向前么?那我干嘛不绕S形路线呢,这样她依靠本能行事,跟着我绕S圈也需要一点时间吧。想到这儿时,我马上绕起S圈。
这个方法还比较管用,但是紧追在我身后的行尸速度越来越快了,我的体能开始有些不支,呼吸越来越粗重,肺部好像要撕裂了一样,脑袋开始痛楚起来,腿上好像开始使不上力气了,当我跑到一个藏民们平时烧香的像一个小白塔一样的香炉面前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实在受不了了,真的跑不动了。
有一种天旋地转的地感觉油然而生,我一下子坐在地上,真的跑不动了,这时行尸离我越来越近,开始直直向我扑了过来。
完了,我想到,我要也要变成行尸了么?
不行!反正是一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这不是我的风格,我顺手捡起一个木棒,就向格桑老太冲去,就在那一瞬间,恐惧一下子烟散云散,所有的力量汇聚于双手之中,不过……
叭!
一声巨响,这是我用尽所有力量打出去的一棒,人在恐惧时,爆的力量远远超于平常,这一棒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让我双手的虎口一痛时,木棒居然一下子断了。
“哈啊呼……”
格桑老太太喉咙一下了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嘴中的獠牙仿佛又长了几分,在月光下竟然有些淡淡的反光。
我还没有反应来的时候,尸身一下子冲向我,黑而修长和双手直直的就向我的头顶伸来,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刚刚的勇气一下子烟消云散,身子就向后飞快地退去。
从来没有这样退得快,人在恐惧的时候,常常会爆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比如现在我后退的速度远远大于常人的速度,退了几十米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头一绊,我一下子向后摔在了地上。
我抬头一看,退了一半天,自己又退到小白塔边上了,看到我摔在地上了,尸身向我快速地跳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下意识地伸到白塔的炉膛里,摸到还有些热的炉灰,当尸身扑过来的时候,再没有抵挡物的我抓了一把灰,狠狠地向它身上撒了去。
香灰一接触到它的身体,它的身体一滞,再没有向前,我趁这个空档,手里又捏了一把香灰撒向它,这时尸身开始颤起来,这些香灰撒在它的身上,接触到裸露在空气中黑流脓的皮肤时,居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人体接触到强酸的效果,香灰好像在腐蚀它的皮肤,格桑老太的嘴里出一种呜呜的声音,尸身开始向后退去,这时,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将香灰撒向它,渐渐地它刚刚伸直的双手缓缓垂下了。
咦,还真有用!
月光下,一人一尸在不到六米的地方对峙着,这场景说不出来的怪异,正当我以为香灰能克制住它的时候,它的喉咙处突然现一阵呼哈啊呼的声音,它在咆哮,哪怕我再笨,也知道行尸怒了。
看来香灰不管用啊,扎西堪布刚刚拿走了金刚杵,而木棒和石头这类的物理攻击对行尸是无用的,以前没有遇到这样的事,真的找不到办法了,现在又得跑路了。
“快,把她引到这里来!”扎西堪布在远处大声地说道。
对于这个好消息,我想哭了,因为行尸挡住了路,让我从它身边经过?这勇气我没有。就在这时候我的无意之间摸上了香炉,一个大胆的主意涌在我的脑海之中。起码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告诉自己。
我又向行尸又撒了一把香灰后,它开始向我跳了过来,看到终于将她引了过来后,我就等着它,没有动,等它到快到了香炉边的面前时,我带着她向前跑了十几米后,行尸在后面一直跟着我,我看到距离差不多了,马上又向白塔的另一边跑去。
边跑的时候,我现情况还是不太妙,因为行尸的速度好像更快了,哪怕用上吃奶的劲,它仍然在我身后三米,有时甚至离我的身体只有一米,仿佛下一秒就会戳到我的后背,一时之间后背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衣服都打湿了一半,再难受,也不敢放慢脚步,哪怕慢一拍,我就会完蛋后,身后传来行尸的一声声低吼声,就像它在我耳边一样。
离扎西堪布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却像跑了一个世纪之久,没有时间看他摆出一个什么法阵,我带着行尸跳进那个插了八面彩色旗子的圆圈时。扎西堪布做的法阵好像很有用,当行尸一进入法阵里时,她就像迷失了方向一样,东跳西跳,好像找不到出路一样。
虽然困住了行尸,但是我的情况却糟糕透了,剧烈的运动与极度紧张引起了严重的高原反应,我感觉到自己要死了,恶心、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扎西堪布看到我因为过度的缺氧,脸色和嘴唇紫得吓人,额头上不住的冒出虚汗,他大吃一惊,从包里掏出一个金黄色的药丸,二话不说直接塞到的我的嘴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从我的嘴腔一直滑落到我的胃里,很快我就能感到胃里暖暖的,前后不到一分钟我就感觉好受多了,高反的症状开始慢慢消失,身体好像恢复到在内地一样的感觉。什么药?药效这么快?这么神奇?
肖帅这家伙,你丫的是去加油站买油了么?我不由地骂道。
困在法阵里的行尸的嘴里出如怪兽般的低咆声,它一次一次地向前跳跃,面前好像有一堵看不到的墙一样,将它反弹回去,看它的样子,好像在冲击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