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呈将手中空了的水桶交给李木,冷冷的对这愤怒的胖子说道:“死胖子!你为了个番族的女人醉了那么多年,也该醒醒了!”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我说话。”那邋遢的胖子潇洒的甩了下满是水珠的一头乱,木楞的看着呈呈说道。
“丁展鹏,对辽王妃不得无礼。”李木在呈呈身后呵斥道。
“王妃?”丁展鹏惊讶的看着呈呈,随后无礼而又凄绝的大笑道:“辽王妃?哈哈……王妃……你骗我……你骗我……王妃早已仙去了……哈哈哈……”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凄厉的哭声,“上官小云……我恨我自己,没能为你守住这大好王国啊……你走了……王爷万念俱灰……我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呜呜……”
“哗……”又是一桶冷水浇到了丁展鹏的头上,“别嚎了!”呈呈又恼怒的在这胖子臀上踢了一脚。
那胖子也不恼依然潇洒的甩了下满是水珠的一头乱,也不再看呈呈等人,独自仰天咛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言罢抓起桌上的一只酒瓶给自己又灌了几口。
“殿下……”李木刚要说些什么,呈呈举手制止了他。舒展了下衣摆,呈呈悠然的坐到了丁展鹏的对面向丁展鹏一使:“我是现任辽王齐峯的王妃林呈呈,拜见左侍郎,文风阁大学士,丁大人。”
“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的官爵……可我……早已不是什么侍郎大学士了……”丁展鹏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当年大人心灰意冷,悄然离去,但两代辽王并未削去大人的任何官职俸禄,为的是大人有朝一日能再回朝廷,为我大辽再图崛起。”呈呈拿起了一只半满的酒瓶递到丁展鹏的面前,“要不是这俸禄还在,我想大人早喝不起这松露竹青酒了吧。”
“呵呵……”丁展鹏原本疯癫的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小王爷啊,他的梦做完了吗?”
“是的,做完了,今早王爷已经踏上北征的征程了。”呈呈看着丁展鹏说道。
“王爷醒了,那我也该醒了。”丁展鹏突然站起,整了下衣衫,然后猛地跪拜在地上,大声说道:“大辽殿前左侍郎,文风阁大学士,一等男爵,丁展鹏拜见辽王妃殿下!”
看着这突变的场景李木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时愣在了呈呈的身后。
“大人请坐,今日我还有些不明白的事想请教大人。”呈呈举手示意丁展鹏重新坐下。
这时两个小家伙从外面竹林里打闹嬉戏完了,跑了过来:“姐姐,姐姐,我们好饿的。”
“不得无礼,还不快拜见王师丁大人。”呈呈正色的对二人说道。
两个小家伙见到平时与他们嬉闹,温顺的姐姐这么正色的神情,立刻收起嬉闹的神色恭恭据据的向丁展鹏跪拜道:“齐遇,比蒙,见过老师。”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呵呵……起来吧,起来吧,说来惭愧,当年我没能完成我的职责教导小王爷。”丁展鹏笑着扶起了两个小家伙。“磕痛了吧。”他心痛的揉了揉小家伙们的略有红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