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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已经平静了，姐姐们还在写作业，爹妈在看电视。宋二笙洗了手，窝进老妈怀里，跟着一起看。是个十分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正好演到女主从楼梯上滚下来，晕过去之后，身下一滩血，周围配角哇哇大叫。宋二笙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老爹走过去，啪，拨了台

姐姐们写好作业过来，宋二笙和爹妈正在看武侠片。宋爸爸让三孩子都赶紧睡觉去，宋一筝就说泡完脚再去睡。祝妈妈就出去给弄了洗脚水端进来，宋二笙和宋一笛泡在一个脚盆里。

电视里这时放的，是一个中毒昏迷的姑娘，旁边男主给她疗伤却碍于男女有别，犹豫了。大概犹豫了两秒钟，他就把姑娘的上衣给脱了，露出一个肩膀头子

啪，宋爸爸又给拨了。

宋二笙黑线满头，看会儿电视真的好累

宋一筝这时开口，“你们说，那姑娘中毒昏迷，躺着的时候，脚怎么是并起来的？咱们睡着了，脚都是分开的啊”

宋一笛笑出来，“你真以为她真中毒啊？演戏啊，你懂不懂？都是假的！姑娘家家的，脚分开多难看啊？她要是脚分开躺着，多不好看啊？”

祝妈妈听着两闺女说话哈哈笑，不过也确实，电视里的女人脚都是并着的

“过去老电影都是分开的”宋爸爸插话，“现在看电视的人多了，有意见的人也就多了，你是三爷爷说过，很多以前能播的电视，现在都不让播了。因为有人打电话去电视台，说播的东西耽误孩子还有说伤害了他的心灵什么的”

三爷爷是在电视台上班的。他子女也大部分都是电视台的。老爹说的这种事，宋二笙知道。以前有电视看电视的人少，而其中大部分又都是有钱人，那个时候，有钱就等于有地位有文化。这类人是不会去因为鬼子开枪打人这种镜头，就去投诉电视台，更不会因为动画片里的儿歌难听就让电视台禁播的。

但反过来想想，每个人对各种事物的接受程度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她自己其实就很厌恶电视剧这种东西。但宋二笙能忍，那就有人会不能忍。每个人对自己厌恶的东西的忍耐力，也是不同的。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听老爹的口气，大概和三爷爷他们一样，觉得这就是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情况吧

睡觉的时候，宋二笙和宋一筝一块。关了灯，依稀能模模糊糊听见西屋那里的电视声音，宋二笙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见宋一筝叫她，“三千”

宋二笙嗯了一声，心知姐姐今天过得也是很不平静，但这件事越不提越好。

“我会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到时，你跟着我，姐姐养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