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星轻叹：“这泪痣是他的父亲，桃花神羽色赠予他的，多亏了这泪痣他才可以好好的活到现在。羽色是天下第一美男，他的确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惜了，我有资格来云之国的时候羽氏已经灭门。哪怕是在泛黄的画卷里，依然可以感受到桃花神当年的风采。”

社长的……父亲？

社长都已经这般美了，他的父亲听上去似乎更出色啊。

桃花神？

真的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神位呢。

“东方陌因为有了泪痣，所以才压制住了他身体自带的阴暗气息。桃花神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活得开心幸福，不过下界的众灵很难抵挡住泪痣的魔咒，这反倒是给东方陌造成了苦恼。不过，这总比他自身的属性要好。”

“他自身怎么了？”

“他是死亡的征兆，可以轻而易举夺去任何生命。”

“哎？”梁秋秋不太能想象出这种画面。

“总之，你离他远点比较好。虽然他还记得你，可是现在他的心里，装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如果可以，他甚至会把你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不过，因为东方陌的记忆毕竟还是存在的，所以他暂时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只要你不去找他麻烦。”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以前的我在社长心里排第一，他可以把什么都给我而现在的我，只能排在末尾咯？”

“这么理解也差不多。”

啊，原来是这样。

梁秋秋耸了耸肩，她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人也会变。可原来那个人真的变了的时候，再难受也无能为力。

她还深爱着呢，他却已经放手离开。

“那，现在的社长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

“他会复仇吗？”

羽氏一族惨遭灭门，社长现在回来了，会复仇吗？

“会，不过应该不仅仅只是复仇。”

潜进龙氏，只是一个开始。

梁秋秋嘟了嘟嘴，她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形状各异的白云。

风轻轻地，吹在脸上很舒服。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社长的容颜。

他是东方陌，也是羽氏的后裔。他还记得自己，却又不再那么纯粹。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真绝情。

梁秋秋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秋秋，等再过几天，我们回下界吧。”

“……唔。”

梁秋秋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虽然刚才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让牧九星带自己走，可现在心情平复后，她现自己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啊。如果回去了下界，那她和社长之间就真的隔了十万八千里……

牧九星解释道：“我们留在这里，不合适。魔域的事情也不用操心，毕竟东方陌现在还是魔王，他很快就会解开对魔域的冰封。接下来的天界会生很大的动荡，这与我们无关，还是早早离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