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叫的“靳鹤”。
虽然彼时靳老董事长还未退居二线,但她傻啊,并不常见的姓氏又怎样,完全没有觉得他会与公司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菜鸟就是菜鸟。
难怪他都不愿分神记住她……
秦鹊耸了耸肩,无奈一笑,从里用手指将信纸拈出来展开。
钢笔书写下的汉字经过时间沉淀,依旧散着浅浅墨香。
她其实不太敢看内容,觉得赧然尴尬……
但却记得,当年为了写这封“情书”,她每日下班回来要练一个小时的字帖,真是打小都从没那么努力过。那段实习的日子和父母打电话聊天时,她都有抱怨说他们小时候怎么不多逼着她些呢?以至于现在写出来的都是不忍直视的狗爬字==。
她妈妈在电话那畔冷笑,“现在知道丢人了吧?小时候我用扫帚跟在你屁股后头追你也死不练字啊!”
记忆如同潮水纷沓而至。
秦鹊就地盘坐在毛毯上,她将头靠在柜台,岁月匆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么从指间悄悄溜走了……
可她什么长进都没有。
没有彻底将暗恋的小心思放下。
也没有勇于踏出那一步将所有的心事说与他听。
尤其最近,更是会因为他一些小小的举动或心灰意冷或星火燎原,或黯然神伤或死灰复燃……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但可能就是花开的那一刹过于迷惑人,所以之前的低落悲伤就不算做什么了?
秦鹊低眸,认真的将信纸折起来放好。
她做了一个决定。
认真的做了一个决定。
利落的站起来,她舒展了下身体,充满活力的拖着行李箱出门。
别怕,秦鹊。
别怕!
还有三天农历大年三十。
她在家吃好喝好的同时不免被念叨……终身大事。
秦鹊听烦了,只能敷衍的回,“我自己努力着呢,我们努力着呢!”
是啊,她的确努力着呢!
她忒窘迫的逼着自己看完了以前写的情书,哎,真是文艺气息浓烈扑鼻,秦鹊都觉得幸运,没把这封从上到下透着“星星月亮蝉鸣诗意”的情书给靳鹤真是太、幸、运、了!
关键结尾她还自认风趣诙谐的写着连我们的名字都很有缘分是不是?
鹤与鹊。
妈呀,秦鹊拿着信纸坐在床上用力磕脑袋,额上一排黑线。
完全可以想象,当年若把情书真的给了oss,他估计也就一脸抽搐无语的表情吧……
哪儿来的逗比?
不,当年还没流行“逗比”这个词,顶多一声“傻缺”吧==。
把乱蓬蓬的头整理好,秦鹊熬过了漫长的三天,终于迎来大年三十。
她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