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a神情变幻,诧异、不忿、以及眸中或多或少透着细微的不甘心。
时光荏苒,靳鹤是她人生迄今为止遇到的唯一一个挫折。
柔情化不开他的漠然以对,娇嗔换不来他的关注爱怜,愤怒激不起他的抚慰辩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靳鹤是块不通情爱的木头。
曾经,lsa邪恶的期盼过,有朝一日,他会被一个女人迷得七晕八素然后反被伤得体无完肤,又或者,一辈子就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单着吧……
但——
尽管心存些丝不甘和抱憾,可正如她所说,时光早已把过去的爱与恨全数冲刷走,所以她方才也不过是被靳鹤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这个男人,居然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lsa无奈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自己两个宝贝,冲面前两人释然一笑,诚挚道,“这样啊,祝你们幸福。”
“谢谢。”
对面女孩笑容甜美的道。
lsa睨了眼她紧紧抱住靳鹤腰身的双臂,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原来不过是不爱她,而不是不通情爱冷漠木讷,就仅此而已。
礼貌告别后lsa便带着两个宝宝离开。
“哔。”
警报解除。
秦鹊一动不动,她面上有些热,姿势却不改。
就抱着。
靳鹤低眉看她,“你怎么撒谎?”
“……”秦鹊qaq,她慢条斯理道,“难道老板的关注点不应该是想想怎么答谢我么?”
靳鹤一怔,似思考了下,疑问,“答谢?”
轮到秦鹊无语凝噎。
他看到她如鲠在喉的表情,忽而有些领会的笑道,“她只是对我心存怨怼,泄出来就好,何必偏要反将一军。”
“可她诅咒你一辈子孤家寡人。”
“所以?”靳鹤不甚在意,“诅咒若有用,我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秦鹊:“……”这话说的,她嘟嚷,“所以老板你是多对不起她们。”
不曾想靳鹤竟一本正经的摇头,“不记得了。”
好吧,她有点点点点想为他的不记得点赞。
下一瞬间,厅内忽的悠扬响起一段浪漫的大提琴曲。
陆续有男女踩着琴音步入舞池,揽肩翩跹起舞。
秦鹊看得眼睛亮亮的,她立即抓紧机会相邀,“老板,我们去跳舞么?”又特地谦虚道,“不过我不大会。”
不大会怎么还要去跳?
心里分明这么想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提前一步揽着她进入舞池。
靳鹤单手托着她的腰,手心不自觉触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细腻光滑,会让他不经意想起牛奶。
然后心尖猝然亮起了一簇火苗。
他今天有点不正常……
尤其此刻,掌心似乎感受到了心尖火苗的温度,迅速炽热滚烫,有一种下意识的冲动,他的手好像并不满足于这种微贴的形式,想游走想施力把她拉扯的更为接近。
但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动物不会克制,没有理智,人类却有。
靳鹤动作有些僵硬,鼻尖萦绕着一股专属于她的清浅香气,她带笑的眼,微弯的唇,甚至随风飘曳的细碎丝,都好像变成一汪酒精河,源源不断的注入浇灌在心尖上,然后火苗“嘭”一下壮大,熊熊燃烧着,侵占心脏的位置仍不够,还要将他整个人都卷入烈焰之中。
此时此刻,虽然秦鹊表面装得极其淡定。
但内心却如同沸腾的水,一个劲儿的鼓着泡泡。
她选这条裙子的目的——
正如此刻。
或许并非正经之道,但肌肤之亲产生的撩动是人类最本能的反应,如果他对她有丝毫感觉,那么这种情况下,应该会使那一分动情不断壮大,终成燎原之势。
当然==。
都是秦鹊暗搓搓自己琢磨的,她没什么经验,高中是个乖宝宝,除却和春心萌动的女生们一起迷过会打篮球的高年级学长,再无任何经历。至于大学,那时她才从家长的严防死守和忙碌课业中解放出来,自在逍遥都不够,一点都不想谈恋爱。
直至步入社会,一脚踏进千茗,然后便栽了下去,一直栽到现在都没能爬起来。
她掀眸,努力笑得好看的望着他。
秦鹊希望,她在他眼中是可爱的美好的……
但。
可能哪里有些不对。
oss目光短短与她相触之后,便略显生硬的挪开,脸色紧绷,双眼不知定定望向何处。
她有点失落。
微微垂下眸。
殊不知靳鹤此刻整个人都险些崩溃,她的笑太过晃眼,理智叫嚣着松手,就现在,两人分开,离开舞池,如若必要他可以再饮一杯冷冽的酒。
可为何身体却无法与心理同步?
不听使唤,拒绝屈服。
有些不妙……
靳鹤蹙眉,眸中浸着对未知危机的警戒,倏地,余光视线里怀中女人忽而踉跄了下,直直朝他扑来。
下意识接了个满怀。
绿裙不过一层单薄的布料,她贴在他身上,柔软纤细的一塌糊涂。
愈演愈烈的火势像突降甘霖,微微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