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莫名其妙。
她侧头见远远被甩下的白大褂正气急败坏定在原地朝他们方向指指点点……
真是有活力的中年医生呢!
在心内感叹一句,秦鹊陡然觉得有些不对,她朝窗外探了探,疑问,“老板,你这往哪个方向开?回市里么?但是医生说你可能会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
靳鹤蹙眉,眸中隐隐流露出几丝不悦,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放心,我会在神志不清前把你安全送到家。”
脸红ng。
秦鹊僵硬的板正脖子,努力目视前方。
这句话为什么自带粉红色泡泡呢?嘴角开始不自觉上扬……
又蓦地收了回来。
“哎,那我先给赵师兄打电话说明下情况,他说不定还指望咱们俩回去,哎,真是不好意思,我连祝福都没当面送到,哎……”
靳鹤听她低头拨弄手机时一个劲儿唉声叹气,不由跟着眸色微暗双唇紧抿,本来事情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帮衬着别家熊孩子欺负他,他能过敏么?能下山遇到这一不靠谱医师么?
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唉声叹气让他不高兴。
“你跟他说,为表歉意,给他多放两天婚假,带薪。”
秦鹊倏地回头盯着oss,直至听到电话那畔传来闹嚷嚷的杂音,才反应过来的跟赵阔把事儿说清楚,顺带多的两天婚假也给说了……
电话摁断,目光仍然灼灼盯着他。
“别看我。”靳鹤轻咳一声,他想说这样有点儿影响他开车,因为心头被她视线扫得痒痒的,总觉得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哦。”
秦鹊默默收回视线,觉得赵师兄这下肯定开心死了。
人生两大事不就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么?
敢情好,这下可以多洞几天房了……
不过,咳咳,秦鹊赧然的抱头,为什么她的思想会在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深春风光好,姹紫嫣红,翠绿金黄,缤纷色彩共同谱出一曲烂漫时光。
秦鹊将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感受野外徐徐吹过来的一片花香。
有些困了。
却不忍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无趣的睡去。
她悄悄侧眸。
oss仍认真开着车。
但太阳穴上是长眼睛了么?她才看一秒或者两秒,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还看?”
秦鹊qaq:“……”
她低头拨弄手指,然后不知不觉中车就已经开入市内,高楼幢幢,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冰凉气息。
天色渐暗,她看了眼腕表,快六点了。
估计还有大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孰知。
车忽的一个打拐,戛然停靠在路旁。
秦鹊猛地往后一跌,愣了下看向oss,“怎么了?”
他不出声,眼睛直直盯向前方。
缓了须臾,似才有所感应的朝她方向侧,眸色幽深,轻启双唇,吐字清晰,“神志不清了。”
秦鹊:“……”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秦鹊干笑一声,心想oss现在是不是变得也太可爱了点?
专门停车逗她玩么?
#我家oss不可能这么可爱#系列。
秦鹊挺身,近距离看他无一丝异色的脸,哼声笑道,“老板……”
老板……
靳鹤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恍恍惚惚两张笑脸同时朝他逼近。
又唤了一声。
秦鹊转瞬有点不安的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手,觉得事儿真有些不妙。
oss他既然都神志不清了,外表怎么还跟若无其事似的?原来双眼不是浸着镇静和淡定啊,而是压根已经涣散没有了焦距呵呵……
她伸手摇了摇他胳膊。
这仿佛是最后的一个信号。
然后oss刹那像一个瓷娃娃般倒在了她肩上……
秦鹊直挺挺僵了数秒,心如死灰jpg。
她深吸一口气,低眸把oss的身体扶正,顺便把座椅摇下四十五度,让他躺好。
然后呢——
秦鹊有些慌,抱着手机想打120,但忆起方才医生说的话,伴有低烧胸闷气短都是正常的?
她倾身探了探oss的额头,果然烫着呢!
怎么办?
她不会开车,要不要给林特助打电话求救?
冷静冷静。
秦鹊闭眼又睁眼,终于慢慢朝oss凑近过去,她轻轻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往内衬口袋掏去,嗯,她记得oss有留诊所医师名片的。
然——
oss竟突的闷哼一声,双眼随之迷茫的眯开一条眼缝,似疲倦又痛苦,他摁压住她的手,就禁锢在他胸膛口。
秦鹊挣扎了下,没挣开。
她掌心感应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和频率。
扑通、扑通……
有些快。
但他快是正常的。
她就不是了……
秦鹊慌张的用力缩回手,觉得似乎染上了他的体温,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