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是没能回去上班的。
因为不知不觉已逼近下班时间……
靳鹤开车送她,脸色有些不忿。淋了场大雨,又冲洗冷水澡,他觉得亏大了。
作为商人,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但是——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他竟不知原因。
郁闷的开着车,趁绿灯,靳鹤偏头看全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女人,眸色沉沉的,盘旋着幽丝,“为什么不让我碰?难道你不想要我么?”
秦鹊:“……”
就知道没完。
她被这番直白的话羞得脸颊要滴出血。今天才知道,oss原来是这样的oss啊,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毫不窘迫的问这般露骨的问题,污爆了。
装傻的偏头看车窗外。
秦鹊赧然的用指尖捏灼烫的耳垂,暗自腹诽,此一时彼一时嘛。
相比于陡然的鱼水之欢,她当然更愿意培养感情循序渐进顺其自然啊。
从前是没有办法,她是生怕他为利益为家族决定和别的女人联姻结婚,所以才鼓足勇气抛弃尊严……
那现在……
不是不需要了么?
“不说话?你又不想要我了?”
绿灯熄灭,靳鹤从她身上挪开目光,双手搭在方向盘恢复驾驶,闷声闷气的。
秦鹊听不下去了,已经没办法直视“要”这个字了,能别再要来要去了么?
她捂住脸,尴尬的闭上眼,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太快了。”
快?
靳鹤飞快觑她一眼,重新看路,冷呵一声,“上次在我卧室床上,你觉得我们快了么?方才酒店房间要是没有人摁门铃,你会觉得快了?不要找借口,你应该认真的思考并好好回答我,早知道……”他声音蓦地低下去,似呢喃,“早知道上次就不该难为自己放过你。”
忸怩的挡住眼角视线不看他,秦鹊真的特别想拧开车门跳下去。
她觉得周遭空气顷刻全部挤压在一起,都快透不过气。
苍天可鉴,她说的话可都自肺腑。
秦鹊觉得按此时情况,她和他应该属于才互相知晓彼此真正心思的恋人?
哪有刚确定心意就一直讨论“要不要”这个话题的?
“好好想。”靳鹤见她吐了三个字后便缩成了鸵鸟,丝毫不肯善罢甘休的继续逼迫。
什么意思啊?
秦鹊垂下挡在眼角的左手,偏头偷偷睨他一眼,难不成不把话说清楚还不放她回家了么?
尴尬的清咳一声,她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终于。
到达目的地,车倏地停靠在她居住的小区外。
秦鹊抿唇,机灵的迅速去拧车门。
嗯,拧不开。
锁住了。
靳鹤好整以暇的手肘撑在方向盘上,侧定定望着她,眸色挺严肃的。
秦鹊:“……”
拜托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拿出公事的阵仗好么?简直可怕。
两厢僵持片刻,秦鹊率先投降,她低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左手腕上白色串珠链子,虽然觉得难以启齿,还是努力说出真心话,“上、上次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其实我挺害怕的,但没有想要退缩过,可,可刚才在酒店……”
难为情的闭上眼,秦鹊狠狠咬牙,豁出去道,“酒店里我可没想和你怎么样,谈恋爱又不是全在床上谈的。”
话毕。
一阵缄默。
秦鹊小心翼翼的眯开一条眼缝,现oss一瞬不瞬的仍然盯着她瞧,眸中并无任何变化,依然漆黑幽深。
“没想和我怎么样?”靳鹤思忖着,眼眸愈加深邃,似在回忆什么,然后煞有其事的朝她逼近一步,唇角若有似无挂了丝丝浅笑,“你确定你方才真的没想和我怎么样?撒谎,分明脸上,哦,是全身上下都写着我想要……”
啊啊啊啊啊!
停。
秦鹊猛地伸手捂住他嘴。
已经没有形容词描述她此刻的感受了,秦鹊觉得脸颊热得几近爆炸,她慌乱中触及oss眼眸,更觉得此刻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他居然在笑。
有什么可笑的?
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我那是……”秦鹊绞尽脑汁的找退路,她憋着羞恼道,“我那是被你蛊惑引诱了懂么?”
“唔?”
他蓦地出声。
因她的掌心还覆在他唇上,出的声音蒙了层黯哑朦胧,更添性感。
呵,看,又来诱惑她了。
秦鹊讪讪收回手,脑袋垂得低低的,侧身去拧锁住的车门,瓮声道,“我要下车。”
但腰上却蓦地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腕揽住,微微一扯,她就被动的撞入一具坚硬温暖的胸膛。
挣扎未果。
秦鹊抬眸怒视。
轻笑一声,靳鹤近距离看着她眼睛,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就眼也不眨的望着。
被看得脸红心跳,秦鹊想别开眼避开与他对视,但他的手却轻轻捏住她下颔,不让她躲闪。
目目相对。
无言的旖旎的缠绵的……
心脏扑通扑通强烈撞击着,秦鹊不由自主望入他眸中。
靳鹤低眸吻她唇畔。
然后游移到她耳廓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语中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看来蛊惑你不算什么难题。”
身子戛然一僵。
秦鹊蓦地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