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着四道冰寒刺芒刺向自己,虚虚实实的让人难辨真假,心里微叹,手上的鸣鸿刀却没有抵挡任何一道军刺的光芒,而是直直的刺向聂无名的手腕,带着几点劲风,就是这几点劲风,让聂无名的手腕微微一抖,才不过刹那而已,一股霸道决绝的杀气带着强横锋利军刺光芒并从楚天的身侧划过。
聂无名的脸色变得惨白,最骄傲,最有效的杀招在楚天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心神稍微恍惚,楚天早已经把握好这个时机,手里的鸣鸿战刀轻盈的挑向聂无名的胸口。
聂无名收回心神,用三棱军刺一挡,原以为可以听到‘当’的一声,谁知道,楚天瞬间变招,挑向胸口的鸣鸿战刀猛然转了个弯,横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手臂,由于距离太近,聂无名怎样变招都来不及抵挡楚天的横击,即使能够变招回防,力度也不足于防御楚天的雷霆击势。
聂无名非同常人,反应之快也是当世少有的,在之危急之刻,三棱军刺竟然贴手臂而立,用手臂产生的力量支撑三棱军刺,硬生生的挡过鸣鸿战刀的雷霆一击。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聂无名虽然挡过自己这一招,但手臂此刻应该在麻木之时,也就不给聂无名喘息的机会,鸣鸿战刀连连劈出三刀,聂无名虽然强悍的挡住了楚天的进攻,但心里头已经很是震惊,年纪轻轻的楚天不仅胆识过人,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刚才劈出的三刀内劲,已经耗去自己的一半体力,他无法想象楚天是怎样拥有这股强悍。
双方不知觉之间,交换了位置,再次互相对峙。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这里,聂无名决定主动出击,用尽全力,握着三棱军刺再次朝着楚天直冲而去,像毒蛇一样直刺楚天的脖颈,大有一招决定生死的气势。
楚天看到了聂无名冲了过来,扬起鸣鸿战刀,瞬间砍在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身上,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虽然被楚天连连砍击,方位有所偏差,但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方向刺去,他甚至不顾虑楚天鸣鸿战刀已经斜斜的砍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右手。
忽然,楚天看到了聂无名的精湛招术。
聂无名本来右手握着三棱军刺前倾刺向楚天,在楚天的鸣鸿战刀快到他的右手之时,右手微振,军刺临空换位到了聂无名的左手,随即聂无名前倾的右肩膀向后收回,不仅躲过了楚天鸣鸿战刀的砍击,还出其不意的让左肩前倾,左手握着的三棱军刺瞬间长驱直入的刺向楚天的空门。
一寸长一寸短。
聂无名信心满满,以为此击必中。
可惜,楚天是个百年奇才,更是武学上的天才。
在这危急之时,楚天没有撤刀回守,他甚至还能够微笑,依照着聂无名的招式重演一遍,鸣鸿战刀也是瞬间临空换手,长驱直入刺向聂无名的空门。
鸣鸿战刀比起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要长上那么两寸,聂无名知道自己的军刺没有刺到楚天,可能自己已经被伤了,于是轻叹一声,只能后退几步。
聂无名这一退不要紧,楚天却看到了机会,右脚一撑蓦然加快速度逼了进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聂无名见势不妙,手中的三棱军刺挥出半个圆弧直刺楚天的手腕,试图阻挡住楚天的冲击脚步,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楚天貌似直接莽撞的冲击却暗藏玄机,等的就他出手那一刻。
聂无名的三棱军刺刚刚刺下,眼前突然一花,楚天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随即他左肋一麻,三棱军刺瞬间跌落在地。
三棱军刺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浑浊,浑浊的正如聂无名此刻的心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在A78#侦查连保持六年搏击第一的名头,在年纪轻轻楚天的手上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聂无名面如死灰,痛苦且感慨的说:“走吧,我输了,我跟你去公安局吧。”
楚天微微一笑,收好鸣鸿战刀,拿起聂无名掉在地上的三棱军刺,淡淡的说:“走吧,车在楼下。”
来到医院楼下的停车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刚好横在楚天他们的面前,天养生上前拉开前车门,聂无名轻叹一声,走了进去,落寞的坐下。
楚天他们没有进去,楚天靠在窗口,丢个物体给聂无名,聂无名接过一看,竟然是把车钥匙,脸上有着几丝疑惑。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你弟弟的尸体就在车后面,这是车钥匙,车已经加满油了,格子里面还有通行证和一些钱,相信可以让你平安送你弟弟回家。”
聂无名一愣,随即往后面看去,果然现后面的座位被拆了,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灵柩,显然那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弟弟尸体。
聂无名不解的看着楚天,良久才说话:“你们不是要抓我去公安局,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交待吗?”
楚天笑笑,摇摇头:“我怎么会让不该死的人去为该死的人偿命呢?今晚对战,只是想见识见识你,仅此而已。”接着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好男儿就应该轰轰烈烈,聂无名,如果你不想继续杀猪杀到至死方休,那么,可以来找我。”
聂无名说不出话来,表情极其复杂,看着楚天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喊了句:“我去哪里找你?”
“水榭花都。”楚天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
夜渐渐深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渐渐驶出上海。
此时的水榭花都依然灯火通明,海子,光子还有方晴都还没有睡觉,都在等着楚天他们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