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许桐叹了口气。顾初心知肚明了,说,“姨妈又去澳门了?”
“输了十几万,幸亏她去的是小场子,又没学着那些有钱人瞄着几千万的挥霍,要不然卖房子卖地都不够还的。”许桐看上去心力憔悴的,将牙签递给顾初,说,“我就想这几天她怎么这么消停,一点动静都没有,敢情都泡在赌场里了。如果不是赌场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她欠了钱被人押在那了。”
顾初无语,她不是不知道姨妈好赌,打从姨夫过世后,姨妈就迷上了赌博,没事儿就偷着跟一群人玩个赌博性质的麻将,要么就是炸金花,再后来条件更好一些了就开始往澳门跑。表姐向来能赚钱,现在姨妈在琼州住的房子也是表姐买的,而她每个月如数上缴的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姨妈用来做什么。这么多年来,表姐为姨妈填了不少的窟窿,但每一次姨妈瘾头一犯谁都挡不住,谁拦着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开始顾初觉得姨妈只是为了打生活的无聊,但后来开始担心,表姐就算是散财童子也不够她这么个赌法的了。
“其实我真不怕她花钱,我现在一个人,赚了钱给妈花无可厚非。但她可以有其他爱好,哪怕她天天环球旅行都没问题,怎么就迷上赌博了?而且赌瘾越来越大。”许桐说起来就头疼。“其实我觉得最亏欠的就是你,如果她不是那么好赌,你也不会这么辛苦,我可以完全帮你。”
“表姐,你的难处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现在也不辛苦啊,我家的债还有医院的工作都是姨妈出钱解决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哪还能要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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