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姐还告诉路清河,说在二伯家,吃的就是一肉一鱼,另外全是青菜。肉呀,鱼呀,她们几姐妹根本就没吃到几块,全都被堂哥伯娘们抢掉了。
那个时候,路清河是有些意识的,但是那时的自己,身体和灵魂好像没如现在这般契合。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路关眼底难已掩饰对路清河的厌恶,还有那眼底的狠阴:“小强,这段时间你确实应该好好反省,村子里,哪个不说你?让我和你妈都觉得丢人。”
如果不是这么个赔钱货,自己小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村子里的人都说路强现在走火入魔了,生怕路清河这个女儿,真的活过不五岁。甚至很多人还传言,只要谁说出一个能让路清河这个短命鬼活下去的方法,路强肯定会毫不犹豫去花大钱买那个方法。
路清河被爷爷吼了,爸爸也示意她不必再说。
“我知道。爸,大哥,二哥,清河是我‘儿子’,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的。至于你们觉得丢人的话,以后少接触就是。”路强淡淡的说,村子里的流言八卦,路强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是,身为他的亲人,却总是当着他的面珠他的心,骂他的女儿,路强难忍亦难受。
“行了,大过年的,都好好吃饭。”李陈丽相当的不喜路清河这个扫把星,小儿子为了她,真的能大这年夜也闹得大不安身。她只能忍住性子,出来当和事佬。再不喜,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一家人就算装也要给她装得和和气气的。
李陈丽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其间只听到喝汤,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大概半个小时后,被路清江说很臭的猪大肠,基本被路军和路健清盘。饭后,张一梅带着三个女儿,收拾桌子。
擦抹桌子,上红瓜子,糖果,桔子,柚子以及热茶。
路清河家里是没有电视的,不然,这会一起看春晚,倒真像是幸福的一大家子了。
等大家都喝了口热茶,李陈丽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红纸包。明晃晃的红纸条里间夹着钱。20元一张的有五个,众眼下,李陈丽一个一个的分别递给路清池、路清源、路清海、路清泊、路清江。接着10元一张的一个,递给了路金枝;
最后是2元一张的四个,扔给了路清河,路宝之,路云之,路美之。
“压岁钱,让你们个个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来年学习成绩步步高升,天天向上。”李陈丽说着话,三个儿子和三个儿媳面色各不相同,老大和老二家的眼神都扫过自家孩子的压岁钱,又扫过小弟四个女儿的压岁钱,低头喝茶。
“好了,就各自散了吧。”李陈丽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红瓜子,一把糖果,还拿了三四个桔子,把外套口袋塞得满满的才转身离开。
跟着她脚跟的几个人,都学着她,把桌子上的东西基本都装光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