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种感觉就像蝶蛹在茧子里无声地挣扎着,飞不出来
只有那像风一样淡、像烛火一样浅的悲哀,弥漫在空气里浓得化不开
赫德的手颤了颤,这样的神情似曾相识,曾经,她就是这样的神色,然后给七夜下了药,然后以身解药,全力以赴
仿如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
那个时候的红衣,只是七夜一时兴起的侍寝女子,可能是因为她帮他除去了浅裳,他的心底,对她有着一瞬间的疼惜,所以很是敬重她
可是,那一日,那么深的夜晚,红衣穿着艳丽的服饰,额前斜斜的飘着一丝刘海,眼神里是那样的坚决——
“赫德,我要做皇后,这样,素衣不会看不起我,她见了我得跪下,那些丫鬟不会说我是买主求荣的人,不是我要忘恩负义的,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赫德,你是知道的,皇上,本来是要除了浅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