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知府夫人后,阿宴便回来,却见容王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看书。这江南一带的气候原比燕京城来得温和,如今太阳暖融融地照在窗棂上,洒进屋内,容王伸着笔直有力的两条长腿,黑亮的长流泻下来,整个人就如同一幅山水画一般。
感觉到她进屋,他抬眸,淡道:“和知府夫人都说了什么?”
阿宴走过去,陪着他坐在那里:“也没什么,这知府夫人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奉承讨好的话说了一些,又打听了这消息那消息的。”
容王听了,淡道:“明日个估计这知府就该行动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拉着阿宴半靠在那里,却将脑袋贴在阿宴肚子上,听她的肚子里的动静。
阿宴见此,无奈地揉着他的脑袋:“这才一个多月,哪里就能听到动静。”
容王慵懒地道:“我只是想听听。”
阿宴抚他黑亮的头:“咱们要在这平江城住几天?”
容王半躺在她腿上,闭着眼睛道:“三五日吧,总是要把这里该办的给办了,该查的给查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侍女过来,却是说信使送来的一封信,容王当即命人拿过来,打开看了。
看了后,他眸光带着些许笑意,将那封信递给了阿宴:“这个倒是和你有关的。”
阿宴接过来一瞧,其他也就罢了,只有一条,原来是洛南陈家的姑娘和前去拜望外家,近日恰好从这平江城经过,再过一日就到了,也恰好是顺路的,同是要去洪城的。
阿宴得了这个消息,想着竟无意间能邂逅这位未来的嫂嫂,自然是极为高兴。
虽则接触并不多,可是她喜欢这位前世的陈侧妃,也是盼着能和她多接触一些的,到底是未来的嫂子。
这下子阿宴兴奋起来了,抛却了刚才的懒洋洋,忙起身命丫鬟仆妇打扫了房间,又准备了各样吃食,以迎接这位未来嫂嫂。
阿宴这边忙碌着,容王却径自去花厅那边接见前来拜访的知府大人了。
谁知道这边忙碌了半响,到了吃午膳的时分,容王还不见回来,派人一去问,容王竟然是在那知府大人的陪同下,出去游玩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说一声,就这么跑了。
阿宴心里难免落寞,不过想着他来这江南,原本就是公务在身,凡事多有不得已之处,也就不说什么了。
谁知道逗着两个娃儿,眼巴巴地盼着,盼到了日头西落,他总算回来了,却是一进屋就一身的酒气。
阿宴无奈地上前,帮他换下外面沾染了酒气的锦袍,又推着他进入了浴室:“快些去洗洗吧,可别让儿子闻到这就酒味。”
容王两颊微泛红,道:“阿宴,我没有喝多少酒。”
说着这话时,阿宴又闻到酒气袭来。
无奈蹙眉,摇头道:“你啊,平日里就不怎么喝酒的。”
当下命奶妈照顾两个孩儿,她亲自牵着他进了浴室,帮他脱了衣服,仔细地服侍着他沐浴。
昏暗的浴室中只角落亮着一盏灯笼,晦暗的光线下,容王刚硬的脸庞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他带着些许醉意,就那么定定地凝视着阿宴,却见阿宴因为浴室的热气而两颊酡红,娇软得犹如一个熟透的桃子。
视线往下,却见她今日穿着海棠色中衣,那海棠色颜色较深,可是映衬着她凝脂一般的肌肤,却别有一番娇艳动人。因她是弯腰服侍自己的样子,胸部便压得较低,露出里面白腻的沟壑。
容王喉头微动,暗哑地道:“阿宴……”
阿宴正低头帮他擦拭着身子,此时听到他这声音,不经意间抬眸:“怎么了,殿下?”
娇软的语调,就好像一掐出水儿似的。
容王喉间溢出一丝叹息,今夜他总是有些难以忍耐,或许是酒意醉人吧。
他盯着面前这可口的女人,声音粗噶地道:“如果不是你怀着身子,本王现在就可以把你按到那里。”
阿宴本就脸上烫,如今听到这个,是越红了,娇睨他一眼:“你可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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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好不容易伺候完容王沐浴了,阿宴陪着两个孩子用膳,如今孩子四个多月大了,也开始尝试着吃些软羹了。
他们开始的时候还不吃,后来有一次尝过了,竟然是一看到大人吃饭,就开始馋得流口水,两只晶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瞪着你。当阿宴用勺子舀起那汤羹喂他们吃,他们二人就如同待哺的小鸟一般,仰着小脸,一个塞一个地张大了小小的嘴巴,露出粉嫩的小舌头,嘴里还出“啊啊啊”的求食声。
阿宴看到这情景,都险些喷笑,当下一人给一勺。他们得了吃的,便用那没牙的小嘴儿在那里香喷喷地吃着。
这边正逗弄着两个娃儿的时候,便见惜晴过来了。
惜晴一脸的郑重,看了看左右,竟像是有话要说。
阿宴见此,便命众人退下,只留了她和惜晴。
惜晴等到大家退下了,这才凑上来,小声道:“王妃,我听羽飞说,昨日个是那个知府大人带着殿下去了花楼,听说吃了酒,听了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