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禹说完,梓苓一脸的不信任。瞪着他道:“哪个江湖术士给你出的主意啊,不对,不行。男子属阳,你现在是纯阳之体,还能保住一口真气不散,也有机会冲开固封的脉门。若是用那种阴阳调和的法子胡乱的散了你的纯阳之气,只怕以后要冲开脉门都难了。不可信。别信。”
梓苓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完全没有猜到拓禹就是逗她呢。
不过见梓苓这么认真的模样,拓禹倒是笑了。把手臂搭在梓苓的肩头,借力起身道:“你还真正是为了我着想呢。就没想过我刚才说的话,其实能够让你飞上枝头,大富大贵吗?”
“富贵?我要富贵干嘛?”梓苓摇摇头,根本不屑一顾。师父说过:最难得是平常心。人奢求的越多,就越累越不知足,反而失去了简单的快乐。她就是想要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她为了他的银子,但是又不是为了富贵。这样直接又毫不做作的小女子还真是率性的难得呢。
拓禹现,越看就越觉得梓苓顺眼,就连她对自己不屑而嫌弃的眼神都那么率真。
“梓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拓禹看看前面已经成为一堆堆乱石的石阵,认真道:“既然闯石阵如此之难,我们当初为何不愿路返回,绕过这座小山呢?”
梓苓扶起拓禹走了一段才扭头看他,一副“你很白痴”的模样道:“你是真不懂阵法吧。你且想想,这石阵如此玄妙,那设阵之人会是个心思短浅之人吗?难道我们能够想到的事情他想不到?”
拓禹思量一下才道:“难道梓苓的意思是,我们上山的那条路也有问题?”
梓苓点头:“我们上山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路的,我还奇怪这么小的山头为何有那么密实度一片树林。现在想想也是大意了,那应该也是一片阵法。只不过没有到达山顶则没有启动罢了。而前山、后山的阵法必定是有某种联系的。我们在后山闯阵的时候,前山必定也有了一番凶险。想要愿路返回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听梓苓这样一说,拓禹才恍然道:“难怪这座山没有半点人迹。平时就算是小山坡也有人山上拾柴火、采蘑菇的。现在想来,肯定是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座山有问题,所以从来不到这边来,而根本就不是因为这里没什么景致。”
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走下山,拓禹的腿虽然还是疼,但总算是勉强支撑着。
如今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返回之前的镇子担心遇到峨嵋派,索性就只能一直往前走。
不过拓禹如今一条腿断了,要去峨嵋也是不行了。拓禹直接道:“算了,我们直接回京城吧。与其拖着一条断腿上峨嵋峰,不如回京城交差去。那匹贡锦也是不能再拖了。”
既然改了路线,想必一时间也不会遇到峨嵋派的人了。梓苓扶着拓禹走得虽慢,但是天黑的时候总算是看到前面有了一个镇子。
这镇子看着还不小,因为远远的就能够看到镇上的灯火点点,还隐约能够听到马车在街上跑过的“轱辘”声。若是小镇,肯定是没有这般人欢马跑,灯火通明的景象的。
镇上的医馆还未关门,梓苓扶着拓禹进去,那老大夫看了看拓禹的腿,也没有太过惊讶。只说是:“处理得当,再正正骨缝接上就好了”。
拓禹身上的内力已经彻底散了,或者说是被完全封住了。此时又恢复到了原本清廖病弱的模样。那老大夫给他正骨的时候,拓禹又疼得嚷嚷,还不住的咳嗽着,咳得人跟着心尖颤。
“好了,夹板这一个月都不能拆下来。若是想要不留病根,最好卧床。”老大夫给拓禹的腿重新包扎固定之后,一边净手一边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