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最近心情很是不好,前几日一直在外养病的静安回宫了,她倒是挺像你,每每都能将父皇哄得喜笑颜开。但六福和飘舞却不怎么开心,每次看到静安就会愁眉苦脸。还有十六,他很挂念你,因为父皇封锁了消息,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你究竟身在何处,每次见到六福和飘舞就会对他们使尽花样的逼问——”纯渊蓝栩自顾自说着,偶尔嘴角还会微微上扬,就连原本氤氲的眸子,也变得有些光亮。
古画扇静静地听着他平淡的描述着。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多加修饰,就那样平平的讲出。但那一幕幕场景却仿佛就在眼前重现。
她想问,你呢?他呢?
可她不敢问,不能问。
她总觉得他们三人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其中牵扯的实在太多。
于纯渊蓝栩,她总觉得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仔细想想却又无果,她想说与的那个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于纯渊蓝慕,在经过楚人馆一事她的猜测以后,再到她那夜狠心的执剑划破他的脖颈。她便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从以前的不能,变成如今的不敢,其中的酸楚,无人能懂。
“七殿下,谢谢你将这些讲给我听。但这些,我都已经不想去理会了。很快我就要离开了,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那便在这里预祝你和轻九公主百年好合!”古画扇轻声感叹,垂俯了俯身,转身便要离开。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古画扇,就连一丝一毫的解释都不曾给过!就这样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还是你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根本就对这些年的所有嗤之以鼻,随手扔掉!”纯渊蓝栩沉声斥责,眸子染着怒火,与不可置信。
古画扇倏地顿住脚步,掩在衣袖内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尖锐的指甲将手心划破。
一抹笑意挂在唇角,古画扇有些揶揄的笑看着纯渊蓝栩,轻声道:“七殿下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什么?你不懂吗古画扇?你懂的,你比谁都懂!”纯渊蓝栩倏地上前一把抓住古画扇的双肩,厉声斥责。
肩膀上传来剧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般,可古画扇依旧的唇角依旧挂着笑意,只是却垂下眼帘,不肯与他直视。
被那抹笑意逼得快要疯,纯渊蓝栩一把捏住古画扇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古画扇!一直以来我都忍你,让你。不会逼你,不敢逼你。可没想到竟然让你越来越与我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