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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那桐的强力镇压不可避免的爆了流血事件,士兵们冲进了报馆,大肆打砸,将这期的印版收缴后,那些未及行的报纸就地焚毁,并通告立即交出撰稿人和报纸审核人,否则报馆就永久查封。
津门的报业历来活跃,立宪和革命思潮云集,从来没有遭到这样的野蛮对待,他们凭借刚刚颁布不久的《大清报律》据理力争,誓言无罪,并且拒绝交出任何人,就这样局面陷入了僵持,到了最后,盛怒之下的那桐等不及了,他下令逮捕私报馆的主要负责人,如有违抗者按妨碍公务罪就地论处。
即使冒着对抗官府的风险,津门报业人也不愿意妥协,所有人都站了出来,自愿被捕,当士兵押解着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街上时,两旁的行人都自觉地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天,直隶府的监狱竟然人满为患。
那桐以为用这样的严刑峻法可以堵上所有人的嘴,事实证明他是大错特错,当天中午,商人开始罢市,码头开始停运,残存的报业也开始摇旗呐喊,那桐此前下达的宵禁令和清场令激怒了所有人,天津历来是是北方商贸重地,贸易往来频繁,宵禁意味着所有商业活动都要在晚上停止,这无疑触犯了他们的利益,那桐不得人心的命令,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就广为传布,此前的流血事件被讹传成多个版本,官民之间日趋紧张。
当然,高高在上的官府历来没有辟谣的习惯,就这样整个津门地区同仇敌忾,痛骂那桐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场骚乱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悄然酝酿。
武力镇压这种事在天津的地盘上不是没有生过,但那桐错就错在没有弄清现在是什么形势,自从新政实施以后,立宪思潮泛滥,官员的权力被迫开始纳入法律的范围之内,那桐的镇压师出无名,又直接造成了整个天津地区的混乱失序,同一天,直隶府咨议局传唤,要求代理总督那桐到咨议局接受质询,陈述整个事情的始末,得到这个消息的那桐差点气乐了,咨议局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敢传唤堂堂总督大员,习惯官本位那一套的那桐根本不予理会,上言驳斥其妨碍总督署办事的越权行为。
那桐的野蛮行径让咨议局的议员彻底愤怒了,连朝廷都下诏书要实行立宪,督抚分权,并成立地方议院,监督官员,你那桐不过一个代理总督怎么敢阳奉阴违,下午一点时分,咨议局再次传唤那桐,这次他们旗帜鲜明的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立即释放被捕人员,第二,立即取消宵禁令和清场令,第三,直隶总督必须效仿欧美议院例事,亲自到咨议局大堂接受议员质询,结果不出意料,这份传唤同样没有得到那桐的任何理睬,面对咨议局的不依不饶,那桐只是对旁人嘲讽道,堂堂封疆大吏,居然要和一帮庶民当堂对质,置我皇帝于何处,成何体统,简直笑话之极。
那桐拒绝到场的消息再次传来,整个咨议局陷入了沸腾,简单商议之后,这次他们动了真格,一面上书弹劾那桐,列举了他五大罪,一面组织群众,聚集到总督府前,他们要借此施压让那桐出面,当面讨一个说法。
议员中大多是德高望重的民间士绅,再加上那桐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普通民众苦于没有一个领头人,所以议员们的提议一出,民间自然一呼百应,下午三点多,一千多名民众汇聚到了直隶总督府前,大声抗议,声音叫的震天响,汹涌的民情引来了更多人,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有数千人围到了总督府门前。
得到消息的那桐并没有太过于惊慌,他提前部署了大量士兵和警察,将整个府衙守备的水泄不通,一个个都是荷枪实弹,面前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那桐足可以高枕无忧,怎么?你们这帮庶民还敢闯进来不成,那桐的态度很清楚,对士兵下达了命令,有敢擅自前进者,以滋扰府部大员论处,格杀勿论。
绅民们没有选择硬碰硬,他们自然不敢顶着枪口往前冲,而是齐齐的跪在总督府门前,大喊仁义道德,用这样的方式宣泄内心的不满。
总督府大门始终紧闭,那桐坐在内堂悠闲地喝着茶,查封了那些不开眼的报馆,舆论也该停歇了吧,不让消息持续蔓延这才是他在乎的,至于那帮闹事的群众,他根本不在乎,到了晚上,柴米油盐未进的闹事刁民也该散了吧。
他最担心的还是盛宣怀那边的事,后者究竟从涉案人口中挖出了什么?到底是不是按报纸上所说,真的什么都被揭露出来了,一下想到这,那桐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抗议还在继续,但眼见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那桐却始终没有出来对话的意思,他的顽固终于让部分激进议员们失去了耐心。
“我皇帝陛下以万古无有之圣恩,通令全国实行立宪国体,庶政公诸舆论,设议院以督府部,此千年未有之事,然署理总督那桐,罔顾圣意,侵夺民权,私吞公款,以报私囊,破坏法律,违悖舆论,此人神共愤之五大罪也,今我善良臣民聚于此地,就是要讨一个说法,那桐一日不出府衙,我辈便一日不散,那桐一日不给个说法,我天津数十万百姓便一日不停歇,据理力争,至死不渝。”
借着皇帝的名义,议员们开始表即兴演讲,怒斥那桐的罪状,一时间围在总督府的近万名市民群情激奋,痛骂之声不绝于耳,士兵和最内层的群众摩擦不断,晚上七点多钟,在部分革命党人的趁机煽动下,人群开始冲撞府衙大门,鸣枪示意已经毫无用处,场面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