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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给与的赏赐十分隆厚,第二天一大清早,一条旨意就晓谕宫外。
禁卫军大臣良弼,护理直隶总督期间,平乱有功,朝廷赐黄马褂一件,授双眼花翎,赏紫禁城骑马,以本官携二品衔,即享受正二品官员的待遇。
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殊荣,虽然没有体现在职务上的升迁,但在载沣的心中,叶开的定位也由此确立:军权在手的将官,再加上商讨大事的第一幕僚和顾问。
掌权者的信任有时候比实打实职称更重要,叶开对这一点理解更为深刻,他需要利用这份信任运筹帷幄,慢慢将之过渡为可以捏在手中的权力。
同时,叶开也注意到,载泽入直的任命没有同一时间刊登出来,倒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载沣需要一点时间酝酿,给朝堂内外提供必要的反应空间。
很快,这份任命书就会出现在谕旨中,再差也不过四五天。
不过,叶开显然没有时间等着谕旨一步步走完程序,他需要提前行动,禁卫军处的军费已经捉襟见肘,各种催饷的消息频频来报,叶开当然清楚,所以这次的拜访之旅也就有了明确的针对性,要银子!
叶开要拜访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载泽的耳朵里,他的反应依旧是不冷不热,似乎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只是随手吩咐下人们准备必要的礼仪,看起来丝毫没把这位刚刚获得嘉奖的新锐大臣放在眼中。
叶开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他。
见面之后,一句也没有说,但彼此之间已经心知肚明,叶开习惯了这种尴尬,也就自然而然了坐在一旁。
“泽公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来是这度支部尚书的官位坐的稳之又稳。”
叶开连客套话都尽可能省略了,根本没看载泽,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不客气的吸了一口。
“良大人才是顺风顺水吧,听说你在天津干的热火朝天,本部远在京城都有所风闻,都说良大人怕是从此高就了。”
载泽没好气的说道,看着对方丝毫没有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大高兴。
“泽公真是说笑了,良弼确实得了一身的赏赐,什么黄马褂,什么花翎,不过这官位却是原封不动啊。”
叶开的“抱怨”让载泽稍稍舒服了些,看了看对方,故意问道:“怎么?良大人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摄政王都没有封个侍郎,中书一类的官,外人都说这满朝文武就属良大人往崇德殿跑的勤啊。”
载泽说这话时,脸上却映着淡淡的笑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都年近半百了,居然还会这样说,不过,叶开当然不在意。
“是啊,升官不升官我不知道,但良弼却知道泽国公要从此高就了。”叶开故意把喝茶的声音吸得很用力,算是反驳了。
“什么意思?”载泽楞了一下,“本官何来高就?”
叶开这才放下了茶杯,对着载泽淡笑道:“度支部尚书再往上升,就该数得着军机大臣了吧?”
一听这话,刚才才怀着嘲讽之心的载泽脸色顿时变了,“军”字刚吐了半个边,就立马问道:“你刚才说的高就什么意思?良大人请明讲!”
“泽公还记得上次和在下做的约定吗?”这次换到叶开不慌不忙了。
“军机大臣?你说要推举本部当军机大臣!”结合前者刚才的说话,载泽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了,不过片刻后,有沉息下来,用一种半信半疑的语气问道:“你办到了?”
“泽公是不相信良弼的本事了。”叶开的眼神盯着别处。
载泽说不话来,说实话,上次两人见面之后,叶开言之凿凿的保证载泽确实不信,甚至没有完全当一回事,对方一无无所,当时不过才一个陆军部司官,就算搁到现在,他是练兵大臣,那恐怕也不够吧,军机大臣,那可是天塌下来都撑不住的巍巍重位,他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