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抬起头来,看见了蹲在那里的韩翠儿,她用缓慢而又轻巧的速度,将一枚枚破碎的瓷片敛在手中,头上的辫子贴着衣服顺下来,侧脸干净的倒像白瓷片。
“为什么不关上窗户?”叶开问,“要下雨了。”
“看爷的脸色闷得慌,开开窗户也好透透气。”
韩翠儿没有回头,叶开也没有接着问,两人各做各的,直到地上的碎瓷片被收拢干净,那道倩影才笼罩上叶开的脸。
窗户被关上了,叶开纸上的字也歪歪扭扭。
“爷不高兴么?”声音细微,柔和而不聒噪。
“你看出来了?”叶开没有自欺欺人。
“丫头很久都没见过老爷这样了,有两年了吧?”韩翠儿晃着脑袋想了想,背上的辫子也跟着轻微摆动,“上次爷还没当上朝里的大臣,那个时候爷整天忧心国事,什么也顾不得了,到天天愁眉苦脸的。”
叶开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是啊,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还是个军学司的司官,那是人生转折的关键时刻,而现在叶开同样遇到了这个转折点。
“丫头你怕不怕?”叶开忽然问,没头没脑。
“怕什么?”韩翠儿的眼睛张了张,有点微讶。
“什么也没了,就像两年前一样。”叶开很郑重的回答,韩翠儿听出来了,那语气一点也没开玩笑,“政务大臣当不了了,法律大臣当不了了,领侍卫内大臣当不了了,说不定连军学司司官也不是了。”
“你还怕不拍?”叶开抬起头来,像是送给韩翠儿一道选择题。
“丫头不怕”
轻启朱唇,韩翠儿很果断的回答,反倒比叶开还不拖泥带水。
忽然,韩翠儿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弯腰俯身,双臂抱住了叶开的脑袋,然后轻轻低下头来,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叶开没有阻拦,手中的笔停住了,静静地听她说。
“两年前爷什么也没有,到后来不什么都有了么”
叶开的眉头松弛了
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缓缓变的勾人和诱惑。
“丫头给爷揉揉头吧。”
韩翠儿松手刚想挣脱,后背却被一双大手钳住了。
“爷?”
叶开一声不吭,鼻息有些粗重,呼出的气让韩翠儿身子有些僵。
“爷什么都不要了,爷就要你。”
隔着一层衣服,手下的皮肤在烫,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叶开把韩翠儿一把抱起,压在了桌子上。
行动说明一切。
桌子上的书本,纸张,砚台,笔碟,耐不住摇晃,开始簌簌下落,散了一地。
雨终于下了,轰隆隆的声音震彻四野,狂风袭来,暴雨肆虐,狼藉满地,屋内屋外,别无二致。
(内容过半,本书终于有女主角了,哈哈,白天的试“考完”了,晚上的情节也捋顺了,明天开始正式补更!)(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