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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项城可保王爷无忧....
淡淡的这一句话,却在奕劻的心头掀起了一场惊天骇浪,它所带来的实际震撼,远不是字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可比。
“袁项城呵,对,对”奕劻忧愁半天,却在一瞬间转忧为喜,“菊人说得对,慰亭要是在,绝不会让良赉臣之流如此张狂”
随着皇族内阁的声望每况愈下,奕劻已经身临绝境,而资政院又在虎视眈眈,到处挑错,至于载沣那边就不用说了,随时打算取而代之,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奕劻的内阁,巴不得他现在就倒台,而奕劻自己也清楚,他这个内阁中真正能办事的人不多,至于得力助手,那就更空白了,袁世凯的出现对他来说绝不亚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奕劻是北洋军的练兵大臣,但从谁都知道,他袁世凯才是北洋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尽管北洋军已经分崩离析,但那颗脑袋,仍即使奕劻最急需的。
“袁慰亭在美洲当大使,这两年极少听见他的音讯,不过,想想,他现在也该回来了。”
奕劻捋了捋胡须,神情变得轻松了许多,“我这内阁,有菊人在,有慰亭在,才能稳如泰山啊。”
“王爷说得对,要是袁慰亭能回国辅佐王爷,良弼怕也不是对手。”徐世昌道,虽然良弼其人其事他并不了解,但以他对袁世凯的了解,这个判断绝对不算武断,他有这个自信。
“事不宜迟,庆王还是早点下命令吧,要是快一点,两个月内,袁世凯也该到京了。”徐世昌接着道。
“是啊,慰亭早回来一天,本王就早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奕劻欣然接受。
“菊人,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眼下梁启超正在密谋结党,这几天在京城到处笼络人心,宣传什么政党救国论,弄得资政院群起附和,对了,还有那个良弼,近来也和梁启超走的近,看来,这个什么新党良弼在背后没有少出力气。”片刻后,奕劻突然道,“菊人,你觉得该如何办”
“庆王,他们这是要合起伙来对付王爷啊。”
这种威胁,是个人都能看出,徐世昌当然也知道,“立宪以来,朝廷开拔党禁,致使各种会党层出不穷,外有孙文的革命党,内有张謇等人的立宪党,如今政党风起云涌,王爷不可不防。”
“如何防”奕劻问道,这对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个难题,”难不成向对付革命党一样,严令弹压“
“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东西洋各国皆有政党,现在要遏制恐怕不可能了,倘若这样做了,恐怕还会招来民间反对之声,对庆王来说更为不利。”
”这一点本王也知道,资政院说白了就是一帮庶民,他们就是靠着立宪夺朝廷的权,立宪大门一旦打开,要关上可就不容易了。“奕劻叹了一口气,作为清朝新政的直接负责人,他对这一点认识的更为清楚,立宪运动搞了五年,整个帝国上下都被这股热潮弄得沸腾不止,皇权独尊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大势摆在眼前,奕劻不会不知道。
“以政党来对抗政党,或许是一条可选的道路。”徐世昌不紧不慢地说道。
“菊人的意思是咱们也组建一个政党”奕劻从这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真是此意,总不能让梁启超的会党一家独大吧,庆王你想,要是咱们也组一个党出来,以庆王总理大臣的名声,声望上必定可以和梁启超的会党相抗衡,到时候北洋军的旧部必定呼应,朝中的官员也会纷纷响应,以壮声势,梁启超说的对,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咱们违逆不得,进一步讲,等九年之后,国会一开,必然要施行全国大选,多数党占据席位,进而推举总理,各国都是这样,咱们也应该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