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蔡兄,你我相识日久,可定要帮帮我啊,前日债主催逼,说这几天内还不上钱,要雇青帮流氓,找在下的麻烦,那可都是亡命之徒啊,我活了这把年纪不要紧,可我一家妻小”陈逸卿继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惊恐比谁都多,可见他方才的镇定也是强装的,也难怪摊上这种事,即便是纵横商海一世的大买办,也如同丧家犬般,乞求一根看不见的骨头。
蔡乃煌这边却皱着眉,日进上海银钱业百业萧条,谁没有难处,对陈逸卿的话,他烦不胜烦,越来越不想听。
“蔡兄,你若帮我渡过难关,等钱庄周转起来,蔡兄定有一笔安享银,这个数”陈逸卿挤出一丝笑容,伸出五个指头,五万两的数字,想是不言而喻。
“陈老板,你这是何意思枉我把你当成商业领袖,异性兄弟,你竟敢诱贿本官”
谁也没成想,蔡乃煌大喝一声,指着面前的人,叱骂道,此话顿时语惊四座,吸引了几十道目光,见状,陈逸卿立刻傻了,方才挂着笑容的脸顿时变成了惨白色。<>
“救济一事,由总督大人亲自督办,与本官有何干系本官再次声名,如有敢行贿投机者,本官头一个叫他下大狱,陈老板,我想你本无此意,是连夜思索,头脑急昏了吧”蔡乃煌退后几步,离那陈逸卿远远地,这话即是说给陈逸卿的,又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的,这要救济,怎么救济,各家分多少,都跟我没关系,制台大人说了算,一句话便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都是混迹商界几十年的,他们可不傻,知道这是道台大人的金蝉脱壳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父母官,焉能一点责任能没有,蔡乃煌对此却一概不理,现在不这么说,等真要是救济银子下来,分的不公,他还要落埋怨,说不定还有人趁机弹劾,要知道,上海膏腴之地,他兜里能摸得清吗
蔡乃煌远远瞥了一眼,源丰润、义善源两家的老板,远远坐在后面,场面上群情纷扰,他们却是不急,心想着官银再手,救济怎么也的有他们一份。
“制台大人怎么还不来”
各家都对“救济”虎视眈眈,场面已经越来越乱,要再这么下去,蔡乃煌还真的驾驭不住,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只等叶开快来接这个烂摊子。
“哒哒”
一阵整齐如踏铁般的脚步声传来,制台大人他们是没迎来,却迎来了一队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