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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叶开在上海滩忙的热火朝天,北京城内可一定也不安宁。
几天里,中外关系始终处于紧张的状态,继法国公使马士里施压清政府后,英,美,俄,日,比利时等国公使相继照会外务部,无一例外,都要求中央政府干涉江南事务,保护列强在华的正当权利,当然也有些国家企图浑水摸鱼,比如日本和俄国,靠着这次外交事件声东击西,主张扩大他们在东北的权益。
种种不利消息一股脑的传来,让奕-劻顿时感到如芒在背。
外国人,良弼,无论那一方都格外棘手
“良弼目中无人,阿玛,咱们干脆直接罢了他的官,给他点颜色瞧瞧。”
庆王府,逸轩殿,私人会议上,载振一个劲的撺掇奕-劻,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位桀骜不驯的两江总督。
“罢免?什么罪名?”奕-劻回头问道。
“罪名多得是,就比如,擅违合约,硬闯租界这就够了。”载振说了一大串,这些在他看来都足以丢官的罪名,却让奕劻在内几位内阁大臣都不断地摇着头。
“良弼冲的洋人去的,那帮不懂政事的老百姓自然赞同,现在他手里握有民心,民心不可违啊,你忘了阿玛是怎么上台的了?”奕-劻叹了一口气,却不是为了教训儿子,事实上,他也没有好办法,要不然也不会把徐世昌等人也叫了过来。
“再者,他手里还有禁卫军。”奕-劻接着道。
“那总不能容他继续闹下去吧,阿玛给他了电报,良弼居然闻所未闻,他眼里还有没有中央朝廷啦!”载振很不服气。
“菊人,你怎么看?”奕-劻把目光转向了徐世昌。
“庆王,良弼突然这么闹,一定事出有因,你想,这良弼何等通透之人,若没有一定企图,顿然不会招惹洋人。”
徐世昌话说了半截,奕-劻捏了捏胡须,觉得很有道理。
“菊人此话有理,本王当初放他走,就是因为江南路途遥远,他的手伸不到京城来,就算把那儿坐穿了天,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菊人这话,本王也纳闷了,他为什么偏偏要招惹洋人?”
徐世昌接着道:“庆王,我听人说,前一阵子,上海闹了股票风潮,各大钱庄都欠了大把银子,良弼搞得这一连串动作,恐怕跟这件事有关。”
徐世昌的嗅觉不可谓不灵敏,事实上,股票危机蔓延全国,各地早有消息呈报,只不过上海那块最为严重罢了。
奕-劻低着头,琢磨徐世昌的话,陷入了短暂沉思。
“王爷,王爷,度支部,邮传部的公文到了,他们说公文紧急,需要王爷火速定夺。”下人突然来报。
“什么公文?打开!”
奕-劻喝道,把公文拿在手中,飞速浏览一遍后,转身对徐世昌说道:“菊人真乃奇人也,这良弼果然是为了钱。”
说着便把公文递给了徐世昌,徐世昌看完后却不由得一惊,上面详细的写明了股票风潮中,上海面临的紧张局势,所损失的金额加起来足足四千万多万两,这可是一笔超级巨款啊。
“官府救济,一张口就要两千万两,良弼一人狮子大张口罢了,这载泽,盛宣怀也真敢往本王这里送?”奕-劻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