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督,刚才多有得罪。”徐绍桢凑了上来,颇为抱歉的说道。
叶开还没话,陆双鸣便道:“哼,小小的镇统,好大的架子!”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总算倾泻了出来,自己受点辱没什么关系,怎能让大帅也跟着被人诋毁。
听闻,徐绍桢脸色骤红,不由得恭声道:“良督莫怪,之所以这般小心提防,实在是近两年,第九镇糟了太多的不公,走了一个端方,又来了张人骏,再加上张勋,福顺之流,第九镇腹背受敌,冤屈等身,成基这孩子我自小看他长大,平时1没有这么鲁莽,要不是长兄被人砍了脑袋”说到这,徐绍桢长叹了一声。
“徐统制的处境我早有耳目。”叶开看着徐绍桢略显沧桑的面孔,坦白道:“不然,本督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亲自造访。”
“良督”徐绍桢看了看叶开,不明白什么意思。
“福顺的事,徐统制你听说了吧?”叶开点拨。
徐绍桢点头。
“张勋便是第二个福顺!”叶开咬牙道。
一听这话,徐绍桢猛然一惊,良弼突然前来,居然是打张勋的主意。
“愿闻其详!”这个话题,徐绍桢很感兴趣!
“我不说,徐统制怕也明白,张勋的巡防营和福顺的旗兵营,一内一外,就是为了钳制第九镇,免于江宁城落入革命党之手,此举大大不利,但眼下福顺已除,下一个就要轮到张勋了。”
“良督打算如何做?”徐绍桢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开。
“张勋不比福顺,他的巡防营有三千多人,实力不容小觑,所以,除掉张勋不能硬来,本督打算借口变更江南三省军制为名,改编张勋的巡防营,一旦成功,虎失爪牙,必然远遁。”叶开缓缓说道。
徐绍桢听后,犹豫片刻,抚着胡须说道:“要裁撤张勋的巡防营,恐怕不好办呐”
“这就需要徐统制的帮助了。”叶开道。
“良督请讲”
叶开说道:“变更新军制,张勋十有八九会抗拒,本督打算缓缓图之,步步紧逼,先撤其番号,在停其军饷,三五个月之后,巡防营必定生变,一旦激变,第九镇再加上禁卫军,近两万人马,必定能将张勋团团围住,强攻之下,巡防营定然坚持不住,当时候就以抗拒改编问张勋的罪,大事遂成。”
这不是逮捕福顺的套路吗
徐绍桢想了想,也觉得可行,终于缓缓点下了头。
“都听良督的!”
天色已晚,叶开乘车回到了总督署,总的来说,今天的收获颇丰,说服了徐绍桢,接下来就等叶开运用捭阖之法,让第九镇和巡防营斗起来,他坐山观虎斗。
这盘棋,半年之内,就见分晓,叶开倒也不急。
沉了沉心,叶开向传讯室走去,按照惯例,他总要去看一看今天的情报,还没走到,李广本便从门口冲了出来。
“大帅!大帅!警卫局紧急电报!”
接过电报,叶开快步来到办公房,锁上门,比划着密码本,他一个人小心的转译。
“袁贼未停新加坡,乘英属印加轮船直上京津,刺杀失败”
头一行字,让叶开浑身战栗。(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