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开足马力,一路向汪洋中驶去。
“父亲,禁卫军有三镇,统制三人,分别是哈汉章,蒋雁行,孙传芳,哈汉章亦为三镇总兵官,兼军谘处军资使,位高权重,是良弼的左膀右臂,而孙传芳随第三镇调防天津,剩下的二人都是难啃的骨头,且跟随良弼多年,不是载捕那种软骨头。”袁克定一一说到。
“硬骨头么”袁世凯默念了一遍,道:“软骨头有软骨头的方法,硬骨头有硬骨头的方法。”
“父亲,你想到办法了?”袁克定大喜。
“一明一暗,相辅相成,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明的?”
“明的”
袁世凯一脸老谋深算,“定儿,我听王爷说,良弼这个人最擅长利用民间舆论,那好,咱们也跟着造一造这个舆论,如今不都行宪政了吗,那留着禁卫军干嘛?当初载沣是为了巩卫皇室才建的禁卫军,如今宪政了,皇帝应该垂拱而治,禁卫军也该改成国民军了,这样才符合立宪的名声嘛,你知会一声庆-亲-王,让他先在内阁讨论下,探探外界的风声,之后把结果登在报纸上。让百姓也跟着议论议论。”
袁克定听后不住地点头,“父亲真是神机妙算,定儿佩服!”
二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声。
“父亲,南边儿出事了!南边儿出事了!”
呼喊之人是袁克文,他进门后,看到了密谈的袁世凯和袁克文。
“父亲,大哥。”
“克文,出什么事了?”袁克定问。
“江宁城传来了消息,说良弼病情恶化,创口化脓,已经登船去日本治病!”
“什么!”袁克定听闻,先是一惊,然后喜出望外,“哈哈,父亲,父亲,我看咱们不用忙活了,良弼快撑不住了!”
袁世凯虽然也跟着喜悦,但没有到忘乎所以的份上。
“不管良弼是死是活,禁卫军始终是个大麻烦,也好,他病危的消息一出,军心更加不稳,咱们的机会也更大了些。”
袁克定,袁克文兄弟二人都很乐观,只要良弼病死的消息坐实,所有的障碍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对了,父亲,今天载振找了我一趟。”袁克文忽然道:“听他那口风,隐隐晦晦的,似乎跟小皇帝有关。”
“小皇帝?怎么回事?”袁世凯突然警觉起来。
“具体的不太清楚,载振只是在宴席上张口抱怨,说国家危难,主少国疑,当初老佛爷不该立幼主,还说小皇帝红口白牙,吃奶都叫人扶着,实在不堪用。”袁克文回忆道。
“在场的都有谁?”袁世凯冷冷问道。
这口吻让袁克文吓了一跳,据实回答:“都是些满蒙的王公贵臣,有小恭王,怡亲王,敦亲王等,二十多位。”
“不要跟着他们瞎掺和!”
袁世凯厉声说道,“没想到载振的心思还没死,你们两个都记着,时移世易,这年头,谁要是提易储两个字,谁就是死路一条,一旦易储,天下攻击之!”
“是!”
老头子话,二人赶紧低头。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