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暂时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旦时机成熟,我定会叫他在这个游戏当中身败名裂!”
花满楼的话绝非敷衍,而是事实。
上一次在快活岛上针对左旸的偷袭行动,便是他亲自授权的,原因其实并非是为了左旸身上的【魅影剑法残卷】,而是受到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委托,并且还是一个女人。
只可惜,他完全没有想到左旸已经强到了那种程度,最终行动只得以包括灭霸大人在内的25名顶尖高手阵亡告终,自此之后,花满楼虽然一直都没有忘记此事,但是却也不得不暂时将其搁置起来,寻找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只因他的【天下第二】坐上第一的宝座相当不易,后面还有与之差距很小的【皇朝】和【反恐精英】虎视眈眈,排名前十的公会也都在等待着能够更进一步的机会,而经历了那次失败之后,他也已经意识到左旸是一块相当烫手的山芋,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举公会之力强行针对左旸的话……必定会令公会目前展良好的态势受到影响。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因为左旸实在是强的有些离谱,如果【天下第二】的25名最顶尖的高手都对他束手无策的话,想要针对他便必须付诸更多的人力,绝对不可能再掩人耳目……除此之外,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动便一定会受到各大公会以及玩家们的关注,如果一切顺利那还好说,可但凡在行动的过程中受到一定点挫折,便会立刻被各大公会以及玩家们无限放大,对【天下第二】产生极为不好的影响。
毕竟,一个排行第一的公会针对一名势单力薄的玩家,这在大家眼中实在无法画上等号……若是这个公会将这名玩家搞死搞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没人会觉得你有多牛;但这名玩家哪怕只是给这个公会造成了一丁点挫折,也会立即被看作是一件丰功伟绩。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就像许多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
一个无名小卒想要快速成名,最快捷的方式便是挑战一位久负盛名的大侠,哪怕只踢中大侠一脚也会名声大噪;而绝没有一位久负盛名的大侠,会愿意接受一个无名小卒的挑战,因为赢了理所当然,输了便身败名裂,做了他人的垫脚石。
而花满楼更明白的是……
这还是在一个游戏,游戏中的玩家除了被官方封号,是不可能被他直接搞到消失的,最严重了也就是一口气将其杀回最初的起点——新手村,让他玩不下去自动退服,而现在的左旸已经到了37级,要将他杀回新手村,便需要至少杀上28次。
花满楼虽然自诩以【天下第二】的势力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他却不确定这么做到底要消耗多少的人力物力,又或者需要消耗多长时间,毕竟左旸可不是普通玩家……现在的【天下第二】尚且耗不起,也不能耗,否则便是将第一公会的宝座拱手送人了。
“花满楼会长,其实我死上一次并没有什么打紧,只是怕此事会对咱们公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曾先生见花满楼有所顾虑,并不打算立即为他报这个仇,便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以退为进道,“尤其是此獠的存在,恐怕会对会长你个人产生不好的影响……”
“哦?此话怎讲?”
花满楼一愣,奇怪的问道。
“我的特长到底是什么,会长应该很清楚,也是因此才将我请来做了军师的吧?”
曾先生笑了笑,先是问道。
“自然知道,你是一名相术大师,而且是一名在游戏中也能给人看相、给公会看风水的相师。”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的曾先生在相术这方面,可比左旸有名气多了,尤其是游戏高玩圈子里面,这都是他悉心炒作的结果,当然作为一名在半步玄阶一卡就是十多年的相师,他本身也确实是有一些真才实学,并非普通人可比。
“既然如此,士为知己者死,承蒙花满楼会长看得起我,我也自当知无不言。”
曾先生傲然一笑,继续说道,“不瞒会长你说,我来之前已经看了铁口直断的面相,现在又看了你的面相,已经获悉了一些东西,我敢断言,自游戏开服至今,只要有铁口直断参与的事情,会长你和【天下第二】的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便都会出现意外,哪怕竭尽全力也无法达到预定的目标,是也不是?”
这些事其实显而易见,说是废话也不为过,毕竟只要左旸参与的活动,他全都拿了第一或者获得了最终的终极奖励,花满楼与【天下第二】又怎会称心如意?
而且只冲一句话就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家伙是在扯淡了……
他比左旸的相师境界低了整整一阶半,按照相师境界压制的天道法则,只有左旸能看他的面相,他怎么可能看透左旸的面相,这不就是在扯淡么?
“这……倒也没错。”
花满楼可不知道这些,听了曾先生的话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终只能又点了一下头,随即顺着花满楼的思路下意识的问了下去,“曾先生,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些事情都与我和铁口直断的面相有关?”
“不错!”
曾先生严肃的看着他,言辞凿凿道,“花满楼会长的面相属于最为纯正的金相,两句话可概括为‘秀丽为金骨又清,鼻高峰起贯天庭。语言响亮如鼓钟,自是朝中有大名。’,金相之人贵义,有任侠风,尤其是像花满楼这般最为纯正的金相更是难能可贵,平日行事要比常人更加刚毅果决、思维严谨、思想深邃、睿智机敏,因此非但在游戏中能够居于如此高位,便是去了别的地方亦会成为人上之人,前途不可限量……”
“……”
没有人不喜欢听顺耳的话,就算是花满楼也不能例外,尤其是曾先生还这么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的话,顷刻之间便令他略微飘飘然了起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勾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曾先生话锋一转,皱着眉头道:“只不过……”
“不过什么?”
花满楼下意识的追问道。
“只不过我却现,那铁口直断乃是最为纯正的火相,这种面相同样少见的很,却偏偏克制着你这最为纯正的金相。”
曾先生叹了口气,摇头道,“唉……两者若是不在一处,倒也无妨,若是同处一处,你的一切机缘便被他克的死死的,甚至为他所夺,若是一次两次或许还无妨,但时间久了这种克制便会与日俱增,终有一日他要功成名就,而你却一事无成呐,而这一切却是本该属于你的,实在可惜。”
“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