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你搜寻的玩家已经离线,无法获得目标位置……】
“下线了?”
看到姻缘卦回馈回来的信息,左旸也是略微愣了一下,表示实在没想到这个家伙抗压能力居然这么差,才只杀了两回就直接下线怂着去了,说好的肛到底呢?
既然如此……
左旸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到晚上11点了,想来北玄仙尊再上线的可能性很小,便也简单收拾了一下,下线准备去睡觉。
反正,这个家伙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如果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来招惹自己,还将陈怡以及锦绣工作室都扯了进来,左旸本来也懒得与他计较,现在他怂了倒也好,还省得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
如此想着,左旸便下了线。
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睡着之前他又想起了旧人殇与曾先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只要旧人殇严格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才是……”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曾先生步履蹒跚的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面色惨白之中透出一种蜡黄的土色,眼窝深深下陷,一双眼睛微微向外凸着,整个人也瘦了一整圈,身上的皮肤既干枯又皱巴,松松垮垮的仿佛一个垂暮老人,甚至随着他的走动,他的脑袋也跟着一晃一晃,好像脖子已经支撑不住马上就要断掉了一般。
普通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或许只会道他是得了什么重病。
但若是一名稍入门道的相师见了:
睛如鱼目,速死之期至。
形如土偶,天命难逃。
天柱倾斜,幻躯将去。
这些特征可都是“大限将至”的预兆,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曾先生已经快要不行了。
就这样晃晃荡荡的走出医院大门,坚持来到外面的满路边上,曾先生打了一辆自动驾驶的出租车,又再一次赶往了旧人殇的住处所在的小区。
他只知道,他现在必须立刻找到旧人殇,求她身后的哪位高人高抬贵手,否则这条小命便要保不住了。
“咳咳……”
坐在出租车上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曾先生回忆起了昨晚的经历。
昨天晚上,他终于还是敲开了旧人殇的防盗门。
进去之后没有什么废话,他立刻“真诚”的给旧人殇道歉,说了许多好话只求旧人殇能够将那位高人引荐给他,饶过他这一回。
旧人殇自然不会轻易信于他,而是依照左旸的计划趁机向他索要“药降”的解药。
曾先生知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与旧人殇以及那位高人谈判的筹码,自然也是不停的讨价还价不肯轻易拿出,偏偏旧人殇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已经变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许多,始终油米不进。
最终,曾先生因为担心惹恼旧人殇身后的那位高人,又自恃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若是旧人殇敢耍他,他也有能力将其控制,于是思前想后,还是先将解药拿了出来。
结果令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
旧人殇才刚刚服下解药,警察居然就找上门来了,说是此处有人报警称有人私闯民宅意图不轨。
直到这时候,曾先生才终于意识到,他这是又被旧人殇给涮了。
见警察来了,旧人殇也是顿时来了底气,立刻躲到一个民警身后哭哭啼啼起来,声称曾先生以借酱油的借口闯了进来,还对她动手动脚。
“噗!”
曾先生当时就气得口吐鲜血,没想到城里人真他娘的居然这么会玩。
警察见他似乎伤势严重,也不敢先带他会警察局,而是直接带到了医院接受治疗,结果可想而知,大半夜的急诊科的医生几乎用了所有的仪器查了一遍,也没从他身上查出什么伤势或是病症来,只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些贫血,建议留院观察。
于是,警察就在医院的病床边上给他做了笔录。
而旧人殇则是被带回了警局。
再后来,因为旧人殇与曾先生笔录说法不一,而旧人殇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侵害,再加上房间里没有监控能够证明曾先生确实有侵害旧人殇的行为,旧人殇在警察局的时候又决定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因此,警察只能在对曾先生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之后,把留在医院看守他的人都撤走了。
也正是如此,曾先生才能够强行拒绝了一声留院观察的建议,一大早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多时,出租车已经到了地方。
曾先生付了车资,便又马不停蹄的乘坐电梯去找旧人殇,作为一名相师,尤其是还是惯于使用邪术的相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旧人殇身后的高人才行。
结果。
“叮咚!叮咚!叮咚!……”
曾先生整整按了好几分钟的门铃,里面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现在他与旧人殇已经失去了“灵降”的关联,再也无法感知旧人殇的方位,自然也无法确定旧人殇是否还在这间屋子里面。
然而他哪里知道,旧人殇昨晚从警局出来之后,早就已经按照左旸的计划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在么?”
曾先生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仅仅只是走几步路便会令他气喘吁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还不到40岁的男人。
“呼——呼——!”
沉重而艰难的喘息着,曾先生渐渐的有些撑不住了。
“对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百般无奈之际,曾先生忽然想到了什么,摸遍了全身才忽然记起昨晚因为出门慌张,居然忘了携带手机。
好在,曾先生租的房子并不远,就在楼上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