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有些力道,加上狼又是腾空的,狼的牙刚刚扣上脚踝就被踹到了不远处。可这一脚下来,她那刚刚有点好转的脚不仅被连衣服带皮被刮掉了一块,而且又开始抽筋了。
那灰狼落地,爬了起来之后多了几分谨慎,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彪悍,疼痛加上饥饿还有被踹的不甘让那双灰眸染上了血红,杀意更甚,他呲了呲那雪白尖锐的牙,宣昭着他将以最惨烈的方式将这些白牙刺进她那细嫩的皮肉一饮热血。
澹优现在是连怕的心都没了,一心只想快跑,跟那狼对视了一眼之后,她拖着伤腿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庆幸还好只有这一只狼,若是群狼也真的交代了。
而另外一边
富丽堂皇的拘澜殿,上官彧正坐在案后翻着刚刚送来的密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苍梧唤了进来:“苍梧,那畜生这两日可喂过了?”
那畜生说的就是那灰狼,其实那草场除了那灰狼就只有几只獐狍了,还剩就是一些兔子,平日那狼是有人喂的,因为很少去狩猎,所以他也只知道那狼的情况,不知道那獐狍之类还在不在。
苍梧想了想,回道:“好像听吴叔说这几日没见到那狼的影子,投喂的吃食好像也没怎么动过,爷,怎么了?”
闻言,上官彧脸色一变,手里的笔一抖,在信纸上留下了一大滩的墨汁,将那纸团扔进了一边的火炭盆:“那丫头腿伤没好利落,螟蛉他们也在定远侯,身边没人跟着。如今一个人在草场……”说罢他望了苍梧一眼。
苍梧了然,可想了想,平日里都有兔子在,应该也不至于会出来伤人,便道:“爷,那狼平日也会吃些兔子之类,怕,也不会出来伤……”
上官彧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识相的闭嘴转言道;“属下这就去看看!”
语罢,很快就消失在了拘澜殿。
而草场,灰狼和澹优已经较量了几个回合了,澹优身上几处也被抓伤和咬伤,手掌被划破。那狼也没落好,身上被石块砸的也有些地方破了。几个回合下来,两边都知道对方不好惹,就僵持住了。
澹优眼看着离那大门也不远了,奈何此处偏僻,喊也没人听得见只盼赶紧到大门就能跃出去,大门高,这狼也越不过去的。
心下还没盘算好,一会儿,狼又扑了上来,这次距离近,他瞅准了澹优的脖子,直接奔她脖子来的,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就向她脖子过来了,她随手乱摸摸到了刚刚上官彧插到她间的那箭棍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拔下箭棍儿往后挪了一勉强站起一点比那狼高一些,狠狠的就将那棍儿刺了下去,那棍儿直接从狼的眼睛插进了脑子里,随着那狼的一声哀嚎,整个“咚”的一声就摔在了她面前的地上,鲜血从眼眶里流出,扎爆了的眼珠流出透明的东西跟血混合在一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很快就没气儿了。
她没想到自己最后一搏居然能赢了,可还没高兴一会儿,就看见那狼眼里流出的血变成了乌黑色。这箭棍虽然无箭头,但是真的有毒!难怪他最后说了句所见未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