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波尔看到老板她们停了下来,连忙也停下脚步,紧紧跟在老板的后面。他微微探出身子,想看看前面究竟有什么。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两方对峙,严阵以待的景象,但是眼前的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位白苍苍的老人,身穿着质朴的工作围裙,围裙上或插着或夹着各种工具。老人坐在工作桌前,即使戴着老花镜,依然凑在工作桌上的木板前,用着一种虔诚的态度在仔细雕刻着眼前的木板。
木板上雕刻的展翅的鸟,似乎有了生命,你能感受到它在一下一下地呼吸着。地上摆着的已完成或者半完成的门窗雕刻,也同样有了生命,花鸟鱼虫围绕着老木匠,似乎是一种依赖也像是一种守护。老木匠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手上的鸟儿,当他雕刻完最后一刀的时候,缓缓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这时候,老板才慢慢地走上前去。她走到老人的工作桌前,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木板上的雕刻,没有说话。老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老板的动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烟枪,点然后,一明一灭地抽着,然后慢慢地将烟吐出来。一圈一圈的烟雾慢慢上升最后飘散在空中。
两个人就这样怪异和谐地一个站在一个坐着,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一样。查波尔想上前去,然后被司徒梦一手抓住了衣角。查波尔回过头刚想说点什么,司徒梦一个眼神,查波尔僵硬了几秒,就垂头丧气地走到了司徒梦的身后。
老板摸着老木匠刚雕刻好的鸟说:“都活了呢。”老木匠缓缓地吐了一口烟,眼睛看着远方,表情有点茫然说:“活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