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她的父皇却不知足,他命令她对她未来的丈夫下盅,下那种,随着时间推移,便只记得忠君报国的蛊盅!
中了那种蛊毒的人,神智也将不在。可她的父皇不管,她父皇是南疆的皇,他只需要,南疆好便够了。
缓缓捏紧了双手,舒云的出现如阳光般照射到蓉公主死寂的心里,而今,每一个剥夺她阳光的人,都是敌人!
“蓉公主,毕竟皇上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委屈你了。”见蓉公主低头不语,那老嬷嬷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
“我明白的,父皇是我的天,是南疆国的天,我知道该怎么做。”抬头,蓉公主的眸子里满是清澈。
见状,老嬷嬷放下心来专心等待新郎官的到来。
锣鼓喧天,一路上畅行无阻。按照流程,云舒顺利迎接到了花轿,沿着既定路线返回子爵府,暗中的司马圣翼一路跟随,脸色黑得可怕。
他和他的小王妃都没有正经拜过堂,这蓉公主算怎么回事!
赵风跟在司马圣翼身边,又是开心又是恐慌。开心是终于又见到自己的王,害怕的却是,小王妃娶妻,万一被翼王殿下迁怒……
围观群众开始朝着子爵府邸涌去,此刻,子爵府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人。由于皇帝多次叮嘱大婚的重要意义,礼部一点都不敢小瞧,一切礼仪都按照公主的最高规格来办,热闹程度举世罕见。
花轿拐过一个无人的路口,还来不及反应,一群黑衣人手执西厂的令牌挡在了仪仗队的面前。“西厂厂主有请舒云小将,请小将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人理直气壮地大声道。
拐角处无人,是劫持的最好所在。
此刻,高头骏马之上的云舒淡淡的勾了勾嘴唇,她的计划,生效了。
昨夜,西厂的密室之中,冬将那白色的粉末冲调成水喂给小公子服用,情况渐渐开始好转,雪域血散的毒性开始满满被削弱,而小公子的凝血功能也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展。
对此,文航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开心到今日甚至连公主大婚他都不愿意参加,只想要守着自己的孩子。
可没想到的是,今日清晨,他儿子的病情忽然恶化起来,浑身肿胀,甚至部分地方已经在紫,显然内部血管破裂了!
一番检查在之后,冬很无可奈何地向众人宣布,小公子只有不足四小时的救治时间,这四个小时之内如果拿不到真正的解药,任何人都无力回天了。因此,文航必须马上找到解药。
虽然心里恨不得杀了冬,但文航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愤怒之下弄死了这个人,恐怕他唯一的儿子,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忍着愤怒之下,西厂只能派出兵马,去堵正在大婚的舒云了。
“什么人,胆敢阻拦公主大婚之喜。”花轿旁是公主的陪嫁丫头,此刻她正义凛然训斥。话音一落,喜乐戛然而止,护送公主出嫁的御林军此刻也纷纷拔出了刀剑,直指西厂之人。
陪嫁丫头的话,此刻便是公主的命令。西厂再受宠爱,也不能凌驾皇权之上,要知道,今日大婚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殿下。
只一瞬间,双方剑弩拔张。云舒清冷地坐在马匹之上,双手抱胸,没有出手的打算。
此刻大头的人物都还没有出来,不需要他动手。况且,南疆国的蓉公主似乎,从来都不是好脾气。
“西厂厂主是要谋反吗?”果然,见双方僵持不下,花轿之中传出蓉公主愠怒的声音。今日是她脱离皇权的第一步,西厂这个时候来犯,也不能怪她不给面子。
话音刚落,黑衣人忽然四散开来,里头一老人缓步走了过来,身材矮小,头斑白,显然是消失已久的……文航。
云舒眯着眼,神色清冷,眸光一直落在那个缓步走出来的老人身上。她差点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杀意。
等了这么久,她总算是将他引了出来。
“公主殿下,不是本厂主想要谋反,实在是因为人命关天,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公主殿下开恩,让驸马爷随我们走一趟吧。”文航缓步走近,拱手对花轿之中说道,语气里竟然带了几分哀求。
“人命关天?呵,在厂主眼里,是什么人比我这正儿八经的公主还要重要的?你可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俗语?”花轿之中,清冷的女声传了出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和鄙夷。
南疆国的风俗,婚姻算是大事,被打断便预示着不祥,文航这般做法,已经算是很不妥了。
“公主殿下,这件事,本厂主会亲自向皇上告罪,但是今日,舒云小将必须跟在下走一趟。”见蓉公主并不好说话,文航立刻变了脸。
西厂厂主,只尊皇帝,他恭敬,但不代表他惧怕。
“你!”花轿里传出气急的声音。
云舒骑在骏马之上,双手抱胸,见状,他缓缓开口,语气极为冷漠:“厂长大人,似乎你还没有过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思吧?”语气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