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娘只是太激动了,槐儿没事吧?”闻言,萧太后立刻松了手上的力道,看着怀中的孩子,满眼泪光。
耶律槐抬起小手,轻轻在揭去母亲脸上的泪光,声音里略带哭腔:“都是槐儿不好,槐儿又惹娘亲生气了,槐儿罚自己面壁,娘亲不哭好不好?”
云舒一直抱胸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这一幕,她眸子里微微闪动着光芒。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机会在母亲怀里如此撒娇。
“娘亲,你看,就是这个姐姐冲到军队里救了我。”耶律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母亲的手朝着云舒走去。
此时,萧太后才回过神来打量着那火红的身影。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道姑娘贵姓?”萧太后缓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掌控北牧多年,她自然也是有一番本事的。
云舒伸手摸了摸耶律槐的头,他头软软的,很舒服,“我姓舒。舒云。”
“舒姑娘,听口音你不是草原之人,是一个人来的吗?不知道来草原有何贵干么?”萧太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身上没有丝毫内力,却能够一个人强闯拓拔军营,无人可挡,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心里便生出了拉拢的意思。
“不是一个人,我朋友……”云舒转头,才觉,唐古源和谷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压根没有跟在自己身后,微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之前还在一起,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帐外又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立刻,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萧太后,立刻跪下禀告:“太后,门外有白衣男子抓了拓拔族的族长拓拔扈,现在正在帐外等候。他、他还自称是舒姑娘的朋友!”说着,小兵抬眼看了眼领着耶律槐玩耍的云舒,眸子里满是震撼。
“什么?太好了!”闻言,萧太后眼眸之中立刻射出了狂喜,营帐之中北牧的几员大将面面相觑,纷纷冲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惊喜之情。
“快请进来。”萧太后大手一挥道,而后牵着耶律槐的手回到主座之上,“来人,给舒姑娘赐座。”
话音刚落,唐古源牵着绳子缓步走了进来,绳子的另一头五花大绑一个中年男子,古铜肤色,脸上布满了浓密的胡子,一双眼睛黑得亮。
“拓拔扈,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萧太后身边一将领立刻出口讽刺,语气里带着森森的恶意。
这一次,拓拔族暗中买通耶律槐身边的人,竟然将其拐出北牧阵营,这对于北牧而言,是奇耻大辱。
拓拔扈只是昂着头,看都没有看那个将领一眼,他漆黑的眸子若有若无飘过众人,落在了端坐在萧太后左侧的云舒身上。
对于拓拔扈的目光,云舒嘴角勾起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微微点头。
“果然是你!”见状,拓拔扈沉了脸色。
他本在高头骏马之上,可没想到跟着自己出征多年的战马竟然今日马失前蹄,将他甩了出去,要不,他怎么可能会被人这么轻易就五花大绑。
云舒在抱着耶律槐穿越军队的过程中,一时兴起,路过拓拔扈所乘骏马时候,顺手甩出一道银针。
当然,她不是为了好玩,而是真的想要擒住这个拓拔族的族长。唐古源很给力地秒懂了她的心思,因此她也就乐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前来了北牧的阵营。
萧太后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对于拓拔扈的话听不懂,却也懒得追究。
“传我的命令,将这个消息广布出去,迎战!”萧太后坐在帐篷主位,气定神闲地下了命令,语气里的惊喜没有丝毫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