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七郡的郡守人心本就不齐,各有图谋,否则,三、四郡守出谋划策的时候也不会避开其他人,至于那血书,随便找一些颜料配置一下和血液气息很相近的墨水,请专业的代笔先生模仿着写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高子宁已经接到她的消息带着兵马赶了过来,南都七郡的郡守闹不和,军队都出动了自然劳民伤财,最终惹恼的肯定是百姓。失去了民心,她正好捡个大便宜。
南都七郡地段很好,到时候她在这里开通一个通商口岸,或者成立一个类似于医药谷的地方,肯定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司马圣翼微笑着坐在云舒对面,温和地为她夹菜,眼底满是温柔。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真实地坐在她对面了,当年,他和她还是新婚的时候,这丫头大闹丞相府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一晃,两年都过去了,再有几个月,这丫头也该成年了吧,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给她过一次生日。
她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手腕上还留着可怖的伤痕,不过对于伤痕,她没有太在意。当初脸上那浓浓的疮疤都被她调养好了,这种小伤空间还是有灵药可以医治的。
本来,云舒嫌弃绑绷带上药太麻烦,准备草草了事,结果在司马圣翼强烈要求之下,她无可奈何地给自己的手绑了个很夸张的绷带。
整个右手都被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还以为伤得很重的样子……虽然,的确伤得有些重。
“宝贝,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报仇的,可让我好找。”忽然,一道戏谑地声音从远处传来,一相貌清秀的公子摇着折扇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上来,白衣飘飘,仙气悠扬。
宝贝?
这边,司马圣翼瞬间黑了脸色,暗红色的眸子危险地盯着来人,斜眼还瞧了眼云舒,似乎在暗问她的解释。
对此,云舒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奈何。这称呼听得她毛骨悚然的,早就抗议过很多次了,可对方不听,她也没办法。况且,称呼这东西吧,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见云舒的样子,司马圣翼心头泛起一丝丝挫败感,他家的这丫头啊,时不时地就会给他招惹各种情敌。
缓步走进,唐古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云舒对面的男人,他身上泛着浓浓的敌意,他想要无视都难。
当然,唐古源还是无视了他。有句话说,对付情敌的最好方式就是,无视他!
“天呐,宝贝,你这手是怎么弄的?严不严重啊,来让我来给你检查检查。”下一秒,目光扫过云舒,瞬间被她手上夸张的绷带给吸引住了目光,唐古源大惊小怪地故作惊慌,顺手在云舒的手臂之上乱摸。
当然,这乱摸只是在司马圣翼眼中是乱摸,在云舒眼里,唐古源的每一个手法都恰到好处地在诊治自己的伤势,奥妙至极。
可是,唐古源变现得做得这么夸张,这不是存心让人误会吗?
果然,下一秒,一道剑光就挡在了唐古源和云舒之间,司马圣翼持剑站立,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司马圣翼沉声道。
“宝贝,你看他!”唐古源跺了跺脚,温和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得逞的笑容,“快告诉他我这是在诊治伤势呢,让他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