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平川的战役她可以直接逼近,可现在打的是城池战术,一座城的城墙上面,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谁也分不出主帅是谁,分不出主帅是在城墙上,还是躲在城内,因此,北牧的兵马倒也没有先前那般势如破竹了。
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云舒便没有将心思放在战场,直接放手交给慕容将军和融将军这些老将指挥,自己躲在营帐里看书。
雪域特有的纸条。
唐古源眉头微微皱起,他这段时间,似乎一直麻痹大意了。
先前怕担心谷谷的嘴不牢,他甚至都没有带上他,可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消息,远在雪域的谷谷都知道,这只能说明,这段时间他太大意了。
思索了片刻,唐古源索性直接拿着谷谷从雪域过来的飞鸽传书,找到了正在研究军书的云舒。
“中原的战况,只有天华国被排除在外,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大文章吗?”将手中的纸条展开,上面详细地描绘着整个中原的战况。
云舒抬头,扫了眼桌上的军事图,显然没有半点兴趣。“他都死了,雪域还要找他什么麻烦?”她语气里的波澜不惊,明显带着刻意掩饰的意味。
“但是,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原本罪魁祸便是天华国,可如今,唯一独善其身的便是天华国,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怎么,他都死了,你还偏见不得他好是吗?”听着唐古源的话,云舒有些恼怒地摔了手中的书,撂下一句话,快步从外面走去。
她知道中原的战况,但是并没有让人刻意去打探。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现在都本能地排斥。
瞧着云舒仓皇出门的背影,唐古源微微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次,是他考虑不周了。
司马圣翼的事情,对云舒的巨大影响,他不是不知道。客观上而言,这样的巧合,平时只要他点拨一二,云舒便能够看出其中的不对,可而今……
与其说云舒看不出来,但不如说,她是刻意压抑自己,不愿意想这些东西,不愿意去思考有关司马圣翼的一切。
她在害怕。
只是…唐古源眼眸微沉,这里面,一定有自己所忽略的东西。
“报告太子,飞鸽传书来报,天华国司马圣翼的陵墓被撬开了,里面空无一人。”燕云国,飞鸽传书传来了令人心惊的消息。
“空无一人?”随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东方擎苍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是。”
“果然,我们都被他摆了一道。”东方擎苍目光微眯,手指微动,只在瞬间,原本在手指间把玩的茶杯瞬间化作粉末。
预料中的最坏的结果,怪只怪当时的自己,那个场景之下,竟然没有怀疑。
他就说嘛,以那女尊的本事,根本不足以令司马圣翼死亡,可是,那个伤口,历历在目。那是偏了一寸便会死亡的地方,那个男人还真是敢赌啊!
这一次他输了,输便输在,他没有司马圣翼那种魄力。
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