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怎么了?”瞧着一直沉默的娘亲,耶律槐有些怯生生地唤道。
“槐儿,娘亲没事。走,咱们回家。”被耶律槐的声音惊醒,萧太后才觉自己竟然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顿时收拾起了心情,抱着他慢慢地往回走。
报仇血恨的路上,她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这唯一的血脉了。
云舒给了她承诺,免了她后顾之忧,这一盘棋局,这一次,她要好好算了。
时光飞逝,司马圣翼的马车悄然进入天华国的地盘,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皇宫一如既往低调大气,守卫严密。云舒环顾四周,这天华国,她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景色看在眼里,都有了些许陌生的气息。
楼宇房屋,一如既往,只是这里头陌生的气息却有些多啊。四面埋伏,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痕迹,这样的守卫,似乎在防着什么人。
“雪域和中原的战争,天华国独善其身,自然有人看不过去,想要拉天华下水。”瞧着云舒的模样,司马圣翼嘴角一勾,轻声解释。
这皇宫之中的守备程度,可仅次于当年他受重伤时候自己王府的戒备程度。自然有他的用意。
听着司马圣翼的话,云舒了然地点头。
天华国独善其身,且既不出兵也没有其他措施,自然有人看不惯,小伎俩防着一些,终究是好事。
拖天华下水,对于中原各国而言,是增加同盟,也降低被背后偷袭的可能性,一举两得。而对于雪域而言,正愁找不到好的理由对天华国宣战。中原三大强国之一的天华国,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自然很多人盯着。
而要想拖天华国下水,最快的方式,便是让司马圣轩死。
一国之君死在他人手中,任何一个上位的皇帝都必须为他报仇,否则,整个国家、整个皇室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
所以,这里的戒备,不过是为了保护司马圣轩的安全。
“皇弟,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晚回来一点,为兄可抵挡不住了。”司马圣翼等人还没有走到专门的会议室,一席黄袍的司马圣轩便着急忙慌地迎了出来。
“皇兄。”瞧着来人,司马圣翼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多了几分柔情。
亲情,他很庆幸,在权谋之中,还能够拥有这些东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司马圣轩目光落在了司马圣翼怀中的女子身上,静静地打量了她许久,才缓缓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落寞,也带着几分轻松。
虽然自己的儿子死在了云舒的手上,可到底也算是罪有应得,或者说成王败寇吧。
这些东西,他早就看轻了许多。什么生死,什么权势,不是自己的东西,他早已经不去奢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从小到大一起陪伴着长大的弟弟,还能对自己留有一份情谊。
“现在情况如何?”众人缓步走进专门隔出来的会议室,刚刚坐定,司马圣翼便开口问道。
被隔出来的会议室地处皇宫的中心,四面无人,却有重兵看守,防御措施做得格外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