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擎苍和齐晨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地道：“今天签。”

“协议签订可是要加盖国王玉玺的，你们能签吗？”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舒，此刻开口道，语气里带几分疑惑。

一般来说，国家与国家之间签订协议，先应当是互相派遣使节进行沟通，而后又国家国王出面，进行相关协议的签署，或者是一方派出太子等人，前往别国进行签署，加盖国王玉玺才算正当。

在使节沟通的过程里，群臣的意见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互相派遣使节往来显得不现实，可是加盖国王玉玺这件事，可忽略不了。

“自然是能签的。”东方擎苍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云舒的身上，“只是，我有个问题，倘若我们从雪域回来，大胜归来，而后的天下，如何分配？”

这一次过来，他的目的便是和司马圣翼签订协议，传国玉玺，他自然带上了。

只是，云舒瞧着齐晨也默默点头的样子，心里不觉暗暗呐喊。传国玉玺这样的东西，东方擎苍作为燕云国的太子，未来的国王，能够带出来无可厚非。

可齐晨，向来不是宣称自己是东篱国并不受宠的二皇子么，怎么他也能够拿到传国玉玺？

微微眯了眯眼，云舒落在齐晨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变化。

就单单这传国玉玺的事情，便可以看出来，齐晨在东篱国的地位，绝对不是他告诉自己的那般。对她隐藏？很好。

瞧着云舒意味深长的目光，齐晨微微低下头。

当初他瞒着她，的确是条件所迫，而后来没有跟她坦白，也是因为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不过时机这个东西，只要想说，自然是能够找到的，也算他并不想告诉她吧。

虽然他一直宣称只要云舒愿意，他可以陪她浪迹天涯。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生了，他或许也做不到真正地把国家事务抛开吧。

终究，还是骗了她。

“自然是各凭实力。”听着东方擎苍的话，司马圣翼暗红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语气低沉，却威严十足。

各凭实力，雪域目前是他先要完成的目标，至于事成以后的天下，他们凭借实力去争抢。

关起门来，怎么打都没有事。但是，一旦受了外人欺负，中原便要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便是司马圣翼的价值观。

“那草原？”东方擎苍并没有收回看着云舒的目光，这话，他摆明了是问的云舒。

凭实力说话，这种分配方式，他很赞同。只是，倘若云舒将草原的势力加入进来的话，他们，便没有任何的胜算。

如果只有司马圣翼，他还有信心去争一争，可如果云舒带着草原雄浑的军事力量也掺和进来的话，他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闻言，一直温顺地靠在司马圣翼怀中的云舒忽然眼眸弯弯，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抬眸，和司马圣翼对视以后，她轻声开口，语气温柔至极：“中原的江山，草原无意染指。这是你们的竞争。”